“煉出來了才說信,這算什么信?”屈樂嘀嘀咕咕。
張子銘也在看煉成半成品的石頭,銀灰色,覆在表面的那層銀在火光下還閃著光,就好像點點雪花一樣。
“若是把其中的鉛和雜質都去除,的確是純度極高的銀?!睆堊鱼戅D了轉手中拳頭大的半成品,問張惟逸:“潘筠是主動留下薛華和張惟良的?”
張惟逸:“她特意問了一下我們,張惟良是被主動留下的。”
張子銘嘴角微翹:“看來她也屬意我們龍虎山去開采,她還是分親疏遠近的?!?/p>
李文英:“那是因為三清山沒人?!?/p>
張子銘只當沒聽見。
突然,李文英抬頭看向窗外。
張子銘也抬頭看去,微微蹙眉。
張惟逸一臉不解,也跟著看出去,外面夜色已濃,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見。
李文英轉身就要出去,張子銘叫住他:“算了?!?/p>
李文英偏頭看回來:“你倒放心?!?/p>
張子銘面色淡然:“她連倭國都去了,還殺了人供奉的式神,我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現在對她的要求是,只要不去京城招惹那些朝廷官員就行?!?/p>
地方上的事,隨便她作吧。
“至于外頭,只要不被抓現行,我學宮一律不承認?!?/p>
李文英:“那要是被抓現行了呢?”
“天塌下來個高的頂著,我們龍虎山學宮也不是誰都能質問的,再說了,上面還有真人呢?!睆堊鱼懍F在對潘筠怎么看怎么滿意:“這孩子剛給學宮立了大功,她這個年紀,這個修為,放眼天下也是獨一份,我們保護一下苗子不應該嗎?”
李文英就坐回去:“原來你是篤定她這次出行不會吃虧???”
張子銘:“這附近有誰能讓她吃虧的?”
李文英看著窗外沉默不語,心頭有些不安,但并不是針對潘筠這次悄悄外出,而是……
這附近真的沒有誰可以讓她吃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