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們私下可以這么說,但當(dāng)著學(xué)生的面卻不可以,畢竟,思過崖是震懾學(xué)生的利器。
要是在哪里思過都一樣,為什么要把學(xué)生罰上思過崖?
場面一時尷尬,大家都安靜不已,最后還是張子望的好朋友王公則道:“我去請婁院主。”
停滯的氣氛又活躍起來,大家繼續(xù)圍著邪道看,“看他身上的衣飾,家境當(dāng)不差,仔細(xì)找找,或許能找出他的來歷。”
“生面孔,肯定不是江南和中原一帶的道士,不是北方的,就是西南一帶。”
有個師兄上前扒開他的牙齒看了看后道:“看牙齒和身形,不是北方人。”
潘筠攏著手在一旁聽,他們就沒找出多有用的東西來,她在一旁聽著都快要睡著了。
幸而卸完妝的陳自悟回來了。
卸妝后的陳自悟是個年輕的精神小伙。
他連連行禮,然后探頭看一眼床板上的邪道,問道:“他死了嗎?”
潘筠:“還沒。”
“那就是快了?”
潘筠點頭。
陳自悟有些猶豫,“要不救一下吧,我略通醫(yī)術(shù),把人救醒了好問內(nèi)情。”
張子望沒讓他動手,在場的,誰不是略通醫(yī)術(shù)呢?
都看過了,靜靜放置就行,剩下的等婁桐來治。
他并不是很相信陳自悟,“陳道友何時來的龍虎山?”
陳自悟道:“昨日到的。”
“來龍虎山做什么?”
陳自悟道:“來求道。”
他道:“貧道年二十三了,來求授箓。”
“你有度牒嗎?”
陳自悟搖頭,微紅著臉道:“貧道是自己修煉。”
張子望就沖他伸手,“戶籍。”
陳自悟就連忙在袖子里翻找,將他的戶籍給拿出來。
果然,任何朝代,任何地方,一出事,首要查的就是身份證啊。
潘筠探頭看。
張子望瞥了她一眼,看完后隨手遞給她。
潘筠看了一眼,立即接過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