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費隱:“現在才是秋末,夜里哪里就那么冷了?”
潘筠:“我最討厭體罰孩子的先生和父母了,有道理就說道理嘛,這樣罰人除了傷害孩子身心,還有什么意義?”
“晚上那么靜,一個人靜靜地跪著,便以反思,若是如此深刻的反省都找不到自己錯在哪兒,那就是無可救藥,你說這法子有沒有效?”
潘筠:“我和您的教育理念有沖突,但我現在身心俱疲,不想與您爭辯,您就說,讓不讓他起來吧?”
王費隱:“他知道錯了嗎?”
躲在暗處的陶季立即冒出來,連連點頭道:“他知道錯了。”
王費隱:“他知道錯哪兒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陶季看了一眼潘筠,將剛才他和王璁的對話描述了一遍,眼巴巴的看著王費隱道:“大師兄,璁兒是真的知道錯了。”
王費隱這才揮手,“既然知道錯了,那罰他跪的目的就算是實現了一半,讓他起來吧。”
陶季應下,立即跑去找王璁。
王費隱低頭看還站著的潘筠,“你還有什么事?”
潘筠皺著眉頭道:“天罰,這天罰是針對我們三清山一脈嗎?”
王費隱點頭,“沒辦法,我們拜了山神為師,承了師父的好處,自然要分擔一些師父身上的天罰。”
潘筠就湊上去,小聲問道:“大師兄,你知道師父為什么有天罰嗎?”
“你見師父可比我容易多了,你咋不問祂?”
潘筠很坦誠,“我不敢。”
“我也不敢,”王費隱忍不住一笑,“不過你別怕,我才是大弟子,就算是有天罰,更多也是落在我身上,你是小弟子,在旁邊小小承擔一些就行。”
潘筠抬頭仔細打量王費隱的神色,心里有點小感動,“大師兄,我……嗷!”
潘筠捂住額頭,瞪大眼睛去瞪他,王費隱收回敲她腦袋的手,“別墨跡了,再不去睡覺,天就要亮了,你就不怕抹黑回去再一路摔回去?今天的澡白洗,今天的藥白擦。”
潘筠一聽,立即扶著墻小心翼翼的往回走,每一步都要踏實了才走下一步。
心里的感動早煙消云散丟在了腦后,她扶著墻走出院子,就碰上把王璁帶回來的陶季。
王璁看到她一瘸一拐的,眼圈就一紅,小跑上前扶住她道:“小師叔,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沒事,你可別哭啊,我沒糖哄你。”
王璁苦笑不得,干脆將她打橫抱起,“我送您回去吧。”
潘筠緊張的不行,“那你可得抱緊了,別把摔了。走路摔和被抱著摔的痛感和受傷度可不一樣。”
王璁應下,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很踏實,將人送回屋里放到床上。
王璁順手給她把鞋子脫了,低頭輕聲道:“小師叔,對不起。”
潘筠揮揮手道:“這與你不相干,你不要往心里去,孩子啊,不要大人說啥你就認定啥,要懂得在心里反駁,反思……”
王璁額頭滑下冷汗,沉默了一下后道:“小師叔,你快睡吧,小孩子要多睡,不然要長不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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