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筠就看了張惟勤一眼后對張惟良笑道:“你啊。”
“既知道對方不懷好意,不想著及時止損,還猶猶豫豫顧念舊情,這不是傻子是什么?”
張惟勤差點維持不住臉上的憨厚笑容。
潘筠挑釁的看了他一眼,挑撥離間嘛,誰還不會呀?
知道潘筠識破自己的計謀之后,張惟勤就默默退下,不再插入倆人話題。
張惟良抱著水囊默默坐下,過了很久很久,他才道:“他們都說我霸道隨性,我看你比我霸道隨性多了,任性起來,真是不顧人的死活。”
潘筠又睜開眼睛,“修道修的不就是隨性嗎?”
張惟良:“但人總免不了人情世故。”
潘筠冷笑,“就是因為人情世故,你才會得罪我,才讓自己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你捫心自問,若是隨性而為,你會介意我住進鳳棲院嗎?會為了阻止我住進鳳棲院做出這么多蠢事嗎?會一步錯,步步錯,被人引到今日這一步嗎?”
潘筠道:“因為你講人情世故,你權衡利弊,你爭權奪利,所以害一人丹田被廢,倆人功法被廢,還有一個成了傻子,另一個需要受續骨之痛在床上躺三個月。”
“你是道士,又不是官員,你拼什么人情世故?”
張惟良張了張嘴巴,說不出話來。
“修道都修偏了,我看你重修吧。”說罷,潘筠不再管他,閉目調息。
張惟良默默地回到自己火堆邊,憂郁了一晚上。
第二日,天還未亮,潘筠就把所有人都叫醒,讓他們去收殮尸骨。
這些人就不能讓他們休息得太充足,太閑,閑了容易出事了。
潘筠不僅讓他們把露天的尸骨都收殮了,還讓他們挖開了兩個大尸坑,將里面的尸首重新收殮。
因為當時埋葬時沒清點清楚,不高興的一群人可能被埋在一起,所以這次他們的怨靈點也出現,強烈要求遷墳。
反正要拖延時間,潘筠愉快的答應了他們。
尸坑挖開,有幾個靈點是愿意埋在一起的,眾人就把他們埋在一起,其他的,全都分開埋,一具尸骨一個墳堆,除了住得擁擠點外,絕對的單門單戶。
兩天過去,舉目看向兩邊的林子,密密麻麻全是墳堆,且絕大多數是新墳。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