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惟逸垂眸看了他一眼,從他身邊擠進去,站在了最前排。
他被插隊了也不敢說,甚至之后都一直沉默,不敢再多議論,可憋死他了。
場中,林靖樂的審問還在繼續,“你說的幕后之人是誰?”
潘筠從帕子里抬頭,看著林靖樂斬釘截鐵的道:“張惟良。”
林靖樂臉上沒表情,張子望臉上也沒有。
林靖樂就看向一旁跪著的三人,“是嗎?”
作為同伙,三人只受了輕傷,但三人此時的臉色并不比農知一和戴庸的好多少。
事發之后他們就被抓住關起來了,此時三人臉色蒼白,惶恐不安的對視,諾諾不敢言。
一直沉默的農知一捂著肚子爬起來,白著臉道:“回堂主,沒有幕后主使,是我讓他們幫我的。”
“哦?”林靖樂垂眸看他,“那你為何要埋伏毆打崔懷公?”
“我想搶他的錢和身上的資源,還想威脅他把以后的修煉資源都給我,誰知道他竟敢反抗,身上又帶了效用強烈的平安符,我們打出了火氣,最后就沒收住力。”
另外三人也立即點頭,心虛的看了一眼農知一后道:“我,我們都是聽農知一的。”
農知一認下了,“不錯,他們都是聽我的。”
林靖樂譏諷的看著他,“此時倒是講義氣了,不覺得晚了嗎?我們查到你五日前收到了一筆從山下寄上來的錢款,足有一百兩,是誰寄給你的?”
農知一臉色蒼白,“是我賣符箓賺的錢。”
“是嗎,你賣給了誰,為何當時沒收款,而是現在寄款?”
林靖樂問得很詳細,錢是從哪兒寄來的,誰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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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罪
農知一冷汗淋漓,還不能撒謊,因為林靖樂可以去錢莊里查。
雖然錢莊不能泄露客人隱私,但以學宮的能力,未必查不出來。
林靖樂冷笑連連,“這么巧,錢是從臨江府寄來的,張惟良最近也在臨江府歷練。”
他看向張子望。
張子望面無表情道:“林堂主有懷疑,可以派人將他帶回來一起審問,若真是他背后指使,張家必嚴懲不貸。”
“好,”林靖樂道:“我讓刑法堂的人去把他帶回來。”
王費隱:“那這還怎么審?人都沒到齊。”
他指著木板上躺著的戴庸道:“他再不治,我就是有妙手回春的本事也救不回來了。”
林靖樂道:“你先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