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惟良瞪大了眼睛,越發確定:“你不是薛韶!”
說罷掐訣上攻。
“薛韶”還擊,臉色越來越沉,他躲過張惟良的劍,但地上接二連三冒出來的木刺讓他很難受,其中有幾根扎穿腳底。
他討厭中原的這種亂七八糟的神道攻擊。
“我哪里露出破綻了?”
“你話太多了!”張惟良道:“薛韶這人看似溫和有禮,平時話也多,卻不愛和我說話,我們一碰面你就有說不完的話,很怪!”
張惟良一邊刺刺刺,一邊道:“他還很愛干凈,別人看不出來,我卻知道,他比潘筠還龜毛,只要有條件,每日都要沐浴更衣,便是在野外,到河里洗冷水都要洗澡,身上帶七八條手帕,動不動就擦手,他能像你一樣不躲不避直接拉我的手?”
張惟良大聲道:“他會扯我的衣領把我拖起來,也不會握住我的手!”
“薛韶”無言,出手更加凌厲:“你既然知道,那便死吧!”
……
“完蛋,我們要死了!”益田信太一掌拍在樹干上,眼睛通紅:“我們已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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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人們皆悲觀不已,跟來建功立業的一條健仁也快哭了,早知道這么危險,當時潘筠問他是留是跟,他就選擇留在城里了。
大俠們皺著眉頭看他們,一臉不理解:“奶奶個熊,連敵人都沒看見,哭個鳥勁?”
高志銘:“潘道長既然讓我們走,那就說明越往外走越安全,我不信倭國的神道能比我們大明的道長們還厲害,他們定是在里面斗法呢。
既然走不出去了,與其亂走消耗力氣,不如原地停下修整,反正現在除了黑夜沒別的危險,說不定一會兒天上的烏云就被潘道長他們打散了。”
益田信太一臉苦惱道:“高大俠,沒這么簡單,您不知道,我們日本的神道很厲害的。早有傳言,大內氏每五年給山神獻祭,堅持了百年,山神才允許大內雅子做祂的仆從,有大內雅子在,山神大人一定會襄助大內氏,我們都走不了了。”
“仆從?”胡景嗤笑一聲:“那沒事了,潘筠是山神弟子,弟子不比仆從厲害嗎?”
大俠們本就不懼,一聽這話,自信更是飆升,大聲道:“那還怕什么,我們必贏!”
竹田久綱:“但這是在日本,我們的山神在此,你們的山神又不在這里。”
大俠們表情一滯,宋萱道:“都是神,總是有些交情的,出于基本的禮貌,難道你會為了一個仆從去毆打朋友的弟子嗎?”
一個仆從當然不值得他去得罪朋友,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