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費隱見她這一次下山后回來平和了許多,整個人氣質都不一樣,他不由看向陶季。
陶季兩眼迷茫的回視。
王費隱就移開目光,對潘筠揮了揮手道:“去休息吧。”
潘筠就去了。
王費隱看向陶季,“小師妹是怎么回事?”
陶季失落道:“大師兄走后,小師妹想通了一個問題,頓悟了,昨日又想通了一個問題,頓悟了。”
王費隱好奇不已,“她想通了什么?”
陶季攤手,“我不知道,她說天道沒在注視,是規則。就這么一句稀里糊涂的話,我哪里明白?”
王費隱喃喃:“不是天道,是規則,規則,天道制定的規則,不,天道就是規則,規則就是天道,祂不會為人而變,祂平等的看待所有物,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是我們,是我們想著善,所以就套在了天道頭上,那不是天道,是人,是人的意愿……”
周遭元氣振動,繞著王費隱轉。
陶季張大嘴巴看著進入另一種境界的大師兄,半天才合上自己的嘴巴,認命的蹲在臺階上給他護法。
天色漸暗,妙和從后院沖出來,像個小炮彈一樣沖到陶季面前,張大嘴巴就要喊,被陶季一把捂住嘴巴,“小聲點說話,沒看見現在都很安靜嗎?”
妙和一聽,就捂著嘴巴左右看了看,然后小小聲的道:“師父,大師伯,吃飯了,今晚有肉吃。”
“今晚當然有肉吃,肉是我買的!”陶季道:“你去吃飯吧,給我和你大師伯留一份。”
妙和好奇的看著正站在發呆的王費隱,問道:“師父,大師伯干什么呢?”
“大師兄在頓悟,”陶季說到這里看向妙和,和煦的問道:“妙和,你修煉多年,可有什么心得嗎?”
妙和心一緊,嚴肅的道:“有啊,師父指的是哪一方面?”
“不管哪一方面,說一說你最近的心得。”
“最近的?”妙和想了想后道:“我今天和大師伯學了九針回春法,我覺得挺好學的,我們應該加快速度,明天就學十二針。”
陶季:“修煉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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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煉啊,晚上打坐比早上打坐要舒服,師父,以后我們把早課的時間一并挪到晚上吧,晚上我想打坐兩個時辰。”
“然后早上就可以多睡一個時辰,晚上打坐時也能假裝打坐,實際上睡覺去是嗎?”陶季給了她腦袋一下,“回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