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酒氣。
一回來就鉆進潘筠的房間里和她嘀嘀咕咕。
潘筠沉聲道:“既然找到了人手,那明天就走,把胡景帶上。”
王璁苦惱道:“我一個人看不住胡大俠啊。”
“用不著看他,”潘筠道:“他要是想走就讓他走,只要不在錦衣衛們跟前晃蕩就行。”
她往外看了一眼,輕聲道:“已經從京城到江南,這里距離海邊又遠,以他的本事,只要不刻意找死,是不會暴露身份的。”
王璁皺眉:“就這樣放他走了?”
潘筠:“東西都在我們手上,帶他離京的目的也達到了,不放他走,你還想扣他一輩子不成?”
她道:“他是守諾之人,我亦是。”
王璁一想也是,以胡景的為人,就是被拆皮剝骨也不會出賣他們的。
王璁小聲道:“他的傷好了,我給他準備些銀錢?”
潘筠點頭:“再給他一份傷藥,關鍵時刻保命用。”
潘筠覺得這位大俠也是不省心的主,看似穩重,卻總能時不時的闖個禍。
王璁一口應下。
第二天,驛站外便來了三輛車和一行人。
王璁和眾人介紹:“這是我從前組商隊的伙計,可巧他們在廣信府。”
他主要是對張子銘和安辰道:“小師叔他們要考試,我帶回來的貨卻是不能等,所以我打算先走一步,去南京出手。小師叔的安危就拜托諸位了。”
張子銘似笑非笑:“你倒是可以放心。”
他直接當面挑撥離間:“潘筠,看來三清山對你也不過如此,你不考慮來我們龍虎山……”
“去,過幾日就去,”潘筠直接截斷他的話,“到時候張院主可要照顧照顧我。”
妙真抬頭,一臉認真:“我們都去。”
張子銘噎住。
王璁笑了笑,帶大家去搬貨物。
堆得滿滿當當的兩輛貨物被分成了三輛車,不僅要拉貨,也要拉他。
等搬好了王璁和眾人告別,胡景抱著小黃跟上。
他一直很安靜,是隊伍里存在感最低的人,以至于大家常常忘記他。
但常常忘記,不代表真的忘記,他一動,安辰便眼睛一瞇,伸手按在刀上:“古大俠也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