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筠這才把腳挪開,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閉口不語,一臉忠貞不渝的模樣。
“罷了,你既然不肯說,那我就叫你血包甲吧。”
血包甲一臉懵:“什么?”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潘筠將拎住他的后衣領(lǐng)就拖向安辰,直接把人丟給他:“這是給沐僖治病的藥引之一,帶回去。”
安辰面色怪異,默默地低頭看了眼前不久剛被他抓了審問,又被放走的人:“藥引?”
潘筠沖他溫和的一笑,頷首道:“不錯。”
地上趴著的人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混身一抖,爬起來就跑。
安辰一腳踹出,正中屁股,一腳把人踹飛,啪嘰一下又趴在了地上。
他一臉沉凝,揮手道:“拿下!”
他身后的兩個錦衣衛(wèi)就如狼似虎的沖上去把人按住,揭開他的腰帶一綁,然后拖起來押回沐府。
周圍的群眾見了,越發(fā)的義憤填膺,紛紛往前走了兩步:“早看你們不順眼了,仗著是京城來的就當(dāng)街打人,這人好慘啊……”
“沒錯,錦衣衛(wèi)了不起啊,敢在我們春城欺負(fù)人!”
他們從潘筠五個動手時就在觀望了。
不過因為潘筠他們年紀(jì)小,且聽話語,躺地上的那個也不是好人,他們才不管的。
但當(dāng)街抓人去做藥引就過分了。
“此人若是犯事,小有族規(guī),大有國法,豈由爾等隨意處置?”
這話一聽就是個文化人說的。
潘筠一邊點頭表示贊同,一邊悄悄帶著王璁四個兩只溜了。
等安辰發(fā)火擺脫人群走出來時,他們早跑沒影了。
安辰:……
錦衣衛(wèi)擔(dān)憂:“總旗,他們不會跑了吧?”
“不會,”安辰沉吟道:“他們剛才問他的同伙,多半去抓他同伙去了,我們先回去。”
千里迢迢跑來威脅她,當(dāng)然不可能是一個人來的。
萬一路上出點什么事,連個傳口信的人都沒有。
所以,他們至少有倆人。
妙真的尋人術(shù)訣學(xué)得不錯,有了血包甲的血,他們很快順著血霧找到了城門口不遠(yuǎn)處的客棧。
潘筠抬頭看客棧的招牌:“離得這么遠(yuǎn),難怪這一路上我們只發(fā)現(xiàn)他,看來他們很相信我們的能力嘛。”
王璁:“不然也不會千里迢迢的跑來威脅小師叔你。”
潘筠揮手:“去抓人,我給你們放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