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官正一想也是。
皇宮里的氣氛有些緊張,皇帝沒聲張,但夜闖皇宮一事還是在暗流下發(fā)酵、涌動。
王振一夜沒睡,才睜開疲憊的眼睛就收到這個晴天霹靂。
他坐在床邊半晌沒說話。
跪在地上的小內(nèi)侍不由抬起頭偷偷看他。
王振這才沉這臉啞聲問道:“當時陛下身邊是誰伺候著?”
小內(nèi)侍顫聲道:“是曹公公帶人在身邊伺候。”
“曹吉祥啊~”王振語氣未明的應了一聲,起身道:“更衣,命人去將昨夜的人都叫到東廠,審問清楚始末。”
小內(nèi)侍小聲道:“可陛下說不得宣揚此事,曹公公現(xiàn)還在陛下身邊伺候……”
王振扭頭面無表情的看他,小內(nèi)侍一顫,立即低頭:“小的這就去。”
王振這才整理好去見皇帝。
兩人默契的沒說起昨天的事,自然也沒提刺客入宮之事。
王振日常的伺候皇帝用餐、批閱奏折,參與政事,直到一個錦衣衛(wèi)快步進來,湊到皇帝耳邊低聲說話。
朱祁鎮(zhèn)這才放下筆,眉眼如霜的抬起頭來,“王先生,你叫東廠拿了曹伴伴?”
王振一臉驚訝的抬頭,連忙躬身道:“怎么會,臣只是讓人將他叫去問話,定是下面的人想岔了。”
王振一臉嚴肅道:“陛下,那些江湖人嘴上喊著自由,行事間卻總以武犯禁,讓除他自己之外的人都不得自由。
這樣的事若不遏止,將來他們會做出更過分的事。”
“尤其江湖人還將揚名立萬定為目標,今日那蟊賊私闖皇宮揚名,下次就有別的什么門派的人想揚名闖入皇宮來,長此以往,皇宮豈不是成了他們練武場?”王振拱手沉聲道:“還請陛下允東廠和北鎮(zhèn)撫司協(xié)同此案,將此大逆不道之人捉拿歸案。”
朱祁鎮(zhèn)沉思,雖然他還在生王振的氣,但不可否認,他說的是正確的。
此事的確不能打開先例。
朱祁鎮(zhèn)沉思許久,道:“此事朕已經(jīng)交給北鎮(zhèn)撫司,你把曹吉祥等人交給北鎮(zhèn)撫司問話吧。”
王振心中一緊,很是惋惜,但還是順從的低頭道:“是,臣親自去送人。”
朱祁鎮(zhèn)心里舒服不少,雖然知道他這副順從的樣子是假裝的,但還是忍不住順心,要是人人都能像他一樣聽話就好了,即便不服也只能憋著。
可惜這世上很多人都學不會適可而止,更學不會看人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