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費隱道:“我給你畫個符,你照著畫一遍如何?”
屈樂心生不好的預感。
果然,王費隱在袖子里一掏,就掏出兩張白紙和一支朱砂筆。
“黃符紙小,你可以在白紙上畫。”王費隱蹲在他身側,放緩動作,慢慢的畫了兩筆,然后把筆遞給他,“你試試。”
試試就試試。
屈樂抓住筆,緊緊盯著那紙上那兩道歪歪扭扭的線條,努力回憶起他剛才的畫法,卻發現腦海里只殘留有一個起筆式,其余的全模糊了。
屈樂咽了咽口水,只能依葫蘆畫瓢,盡量畫得像一點。
王費隱看著他周身毫無變化的靈氣,再看他猶猶豫豫的筆鋒,不由沉默。
小師妹說的還是保守,的確是毫無資質啊。
王費隱都沒有再試一次的欲望,抽掉他手里的朱砂筆,將紙快速的收起來,對一臉懵逼的屈樂笑了笑,“我給你摸摸骨頭吧。”
不等他說話,王費隱就抓住他的手腕,摸摸手,拍拍背,再捏了捏腿,他心中就有數了。
王費隱鄭重的問他,“小伙子,你真的很想修道嗎?”
屈樂心中忐忑,卻又升起一絲希望,沖王費隱狠狠的點頭。
或許是王費隱的臉太值得人信任,也有可能他跪了一天一夜太委屈,屈樂把自己離家出走的原因也說了,“為了修道,我都離家出走了。”
王費隱:“……你家里人不同意你修道啊?”
屈樂點頭,“我家就我一根獨苗,他們怕我出家,斷了香火。”
王費隱呼出一口氣,不在意的笑道:“我們正一道沒有這個規矩,除非你去做全真道士,不過……”
王費隱頓了頓。
屈樂著急的問,“不過什么?”
“不過孩子,你天賦一般,要是修道,怕是難有寸進,但你根骨不錯,要是習武,或許將來能在江湖上有一席之地。”
“浪費自己的天賦,去追求自己不擅長的東西,你可能一輩子都求不到,白費了自己的前程。”
屈樂:“我不怕!不試一試,怎么知道我不行呢?”
“若人到晚年,發現你就是不行呢?”
屈樂:“那我努力過了,我也無悔,我自己的選擇,我自己承擔!”
王費隱露出笑容:“好,有這樣的心性,倒也不完全是朽木。”
屈樂眼睛發亮,“道長愿意收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