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筠努力不眨眼,一臉真誠的回望她。
盯著她看了半晌,玄妙或許是相信了,終于移開了目光。
潘筠可能是瞪眼太久,太圓,一放松,眼淚立即泛起來,酸澀不已。
玄妙一臉嫌棄,然后開始趕人。
潘筠便讓薛韶和王璁先帶人回去。
等人走了,玄妙就皺眉看她:“你留下做什么?”
潘筠在她對面盤腿坐下,笑了笑道:“師姐,我是沒有藥,醫(yī)術(shù)也比不上三師兄,但我元力雄厚呀,我傳你一些元力吧。”
之前還不愿意讓潘筠費元力的陶季立即點頭:“這個好,這個好。”
玄妙瞥他一眼。
陶季立即安靜。
潘筠拉住她的手:“師姐,恢復(fù)元力對我來說就是打坐幾個周天那么簡單,沒你們想的那么復(fù)雜。”
玄妙想到她入定就跟喝水一樣簡單,深入定也好比吃飯,張嘴就行,便不再拒絕。
潘筠傳給她兩成的元力。
雖然也只有兩成,卻也把玄妙的元力恢復(fù)了大半。
她抓著元力在體內(nèi)游走了兩個小周天,元力便徹底化為己有,干枯的經(jīng)脈被滋養(yǎng),嘴唇上血色回籠,臉色看上去也沒那么蒼白了。
陶季一直撐著下巴在一旁看,見玄妙好轉(zhuǎn),眼淚都快出來了。
潘筠睜開眼睛,見玄妙未曾出定,就收回手,輕手輕腳的站起來。
陶季立即跟著她小心退出房間。
他小心的合上房門,呼出一口氣,終于在潘筠面前放松下來:“幸而你來了~~”
潘筠忍不住笑起來:“三師兄這段時間是不是嚇慘了?”
“區(qū)區(qū)倭寇,還不至于,從前比這更危險的境地我們都經(jīng)歷過,”陶季嘆息一聲:“只是可能在異鄉(xiāng)之故,雖然沒有從前危險,心里卻空落落的。”
潘筠微愣:“師兄師姐也會有這種感覺嗎?我還以為你們會覺得死后不論葬在何處都一樣呢。”
“是都一樣,但那是在中國,”陶季道:“不管死在哪里,我覺得都一樣,可死在外國,尤其是在倭國……”
他皺了皺眉,很不開心。
潘筠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
陶季揮掉她的手,語重心長地道:“師妹啊,你四師姐已是如此,你就省點心吧。”
潘筠頓時不服氣了:“你怎么不叫四師姐省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