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倒不拒絕,由著她抓,陶季正在走神,被拽得差點(diǎn)摔倒,連蹬兩下才穩(wěn)住身體。
他捂住差點(diǎn)被勒斷的脖子,一臉幽怨的看著潘筠。
潘筠扯下面罩,上下打量玄妙:“師姐,你受傷了?”
她氣息有些不穩(wěn)。
玄妙面色淡然:“小傷,你怎么來的倭國?何時(shí)來的?來干什么?”
潘筠:“武林盟和天師府聯(lián)合剿匪,我們得了一條海船就過來了,剛登岸幾日,要去石見國找大內(nèi)氏報(bào)屠村之仇,石見國大內(nèi)氏你知道嗎?”
“我知道,”玄妙臉色一沉,問道:“屠村是他們干的?我以為是菊池家……”
“哦,不是他們家,不過你找他們家也沒毛病,這次我們兵分三路,聽說福州那一路剿的就是菊池家的勢力,他們也常侵?jǐn)_大明,一點(diǎn)不無辜。”
潘筠抓起玄妙的手,中指和食指一滑按在她的脈上,玄妙掙扎著抽手,但潘筠愣是給扯回去。
玄妙干脆就讓她看:“難道你還能比三師兄厲害?”
陶季嘆息道:“小師妹元力深厚,可惜練的是坤元功,要是萬木歸春,說不定真能把你治好。”
潘筠這才去看陶季,發(fā)現(xiàn)他丹田空空,沒多少元力。
她:……
陶季臉微紅,連忙辯解:“我這是運(yùn)功過度,等我打坐修煉一番就能恢復(fù)……”
玄妙接過他的話:“三師兄既要給我療傷,又要救毛利信輔,元力消耗很大。”
潘筠既不滿又心疼:“為什么一定要救毛利信輔?暫時(shí)吊著不讓他死不就行了?元力耗空是很危險(xiǎn)的事。”
“這是我們托庇于一畑寺的條件。”玄妙道:“若不讓毛利氏看到效果,他們怎么會讓我們借居寺廟,并派這么多人保護(hù)我們?”
說著話的功夫,門外的打斗聲停止了,一個(gè)僧人和一個(gè)武士站在門口緊張的問道:“玄妙法師,陶神醫(yī),來犯的黑衣人都拿下了,里面的那位……”
“是我們的朋友,”玄妙冷淡的道:“有勞諸位了,我一會兒會送她離開,還請貴寺通融,到時(shí)候放她離去。”
武士道:“既然是朋友,不如留在一畑寺做客,我們毛利家一并招待,絕對不會讓外面的壞人傷害到三位。”
玄妙婉拒:“她和菊池家沒有仇怨,只是路過來看看我,我就不要耽誤她了。”
武士不再吭聲,也不知道聽進(jìn)去沒有。
僧人這才開口,詢問是否需要給貴客準(zhǔn)備飯食,并對剛才的沖突表示道歉:“我們不知道貴客是玄妙法師和陶神醫(yī)的客人,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潘筠是不請自來,又一身夜行衣,她闖進(jìn)別人的家里打打殺殺,最后還要人家道歉,她哪有這臉,連忙誠心與對方互道歉,并做了解釋:“我聽說朋友在此,著急之下行事偏頗,還請高僧們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