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健仁低頭恭敬地道:“都是我的分內事,貴人滿意就好。”
“讓你打聽的事,你打聽到了嗎?”
一條健仁:“沒有探聽到有漢人或神道來這里……”
潘筠微微蹙眉。
一條健仁頓了頓后道:“但聽說有兩位很厲害的神醫來給毛利信輔治病,被迎進一畑寺中居住。”
潘筠微微坐直:“神醫?”
一條健仁:“是,傳聞是比寶海禪師還要厲害的神醫。”
潘筠感興趣起來:“毛利信輔又是誰?生了什么病?”
毛利信輔是本地豪族毛利氏的家主,今年剛三十八歲,但他病了,且病得很嚴重。
從兩年前他就在尋找名醫救治,但都沒找到可以治好自己病的大夫。
一畑寺的寶海禪師醫術很有名,所以一年前毛利信輔就住到這里來,據說他當時來的時候就快要死了,是寶海禪師保住了他的性命。
但寶海也治不好他,只是讓他暫時保住性命。
“這次來的兩位神醫,我暫時打聽不出姓名來歷,直說很厲害,一來便被一畑寺和毛利氏奉為上賓,今日毛利氏為了討好兩人,還讓人下山采購精美的布匹,想要為他們制作衣裳。”
“兩位神醫都是男的?”
“不,從布莊那里得知,應該是一男一女。”
潘筠更懷疑是她三師兄和四師姐了。
潘筠沖一條健仁擺了擺手,向外看了一眼。
目光越過重重樹木和山巒,于黑暗中落在那朱紅色的檐角上,她決定今晚去看看。
奴隸們手腳迅速,很快做好了大人們食用的飯菜。
潘筠將人都叫過來吃飯,然后讓他們下去做自己的:“院中有井水,如果可以,燒了熱水清洗一下身體,可防病疫。”
并讓他們吃飽。
在吃上,潘筠素來大方,一路上都給足了糧食。
或許是因為吃得飽,一路上雖然擔驚受怕,又經歷過幾次廝殺,奴隸們卻一點病都沒生,健康得不得了。
陳留濤看著奴隸們離開,扭頭問上座的潘筠:“潘道長,你確定要收他們為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