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筠瞥了他一眼道:“我在這兒呢,沒人能去跟你。”
王璁就放心了,拍拍手就走。
潘筠刷的一下掀開車上的油布,陶巖柏熟門熟路的摸到兩個箱子,“小師叔,就搬這兩個箱子就行。”
潘筠一邊任勞任怨的和他搬箱子,一邊嘀嘀咕咕:“貼幾張符就是了,我不信有人能偷得著,非得往房里搬。”
潘筠和陶巖柏把箱子往樓上搬,妙真和妙和則在后面把油布蓋回去綁好。
別看王璁整整占了兩輛車來裝貨,其實這里面全是樣品。
他空間里收的才是真正的貨物。
準備樣品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讓他拿出來的每一件貨物都有跡可查,至于數量,管他呢,被人問到臉上來再說。
妙真和妙和把油布綁好,啪啪兩下在不易察覺的地方貼上黃符,也甩著手跟上潘筠。
出了云南之后,錦衣衛們對潘筠就不再步步緊跟了。
正如潘筠所言,他們最重要的任務已經完成。
保護?
根本不存在的,隊伍里能打得過潘筠的就沒兩個。
一路下來,安辰都懷疑了,張子銘和李文英到底能不能打得過潘筠。
所以他們誰保護誰?
所以錦衣衛們現在對潘筠的行蹤很寬容,她只要不跑,他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跑也跑不掉,她父兄在京城,師門在三清山,能跑到哪兒去?
也正因為這么寬容,安辰到了傍晚才發現王璁不在。
他皺眉:“還有一人呢?”
潘筠在他對面坐下,不在意的道:“他找客商去了。”
安辰挑眉:“不是說要拿到南京去賣嗎?”
潘筠沖他扯了扯嘴角:“是啊,所以是去找南京的客商,總不能真的麻煩安總旗花朝廷的錢給他準備馬車。”
安辰沒說話,他聽出了潘筠的意思,王璁怕是要與他們分道揚鑣。
他心里隱隱覺得不太對,但又想不出來哪里不對。
這一路行來,王璁對買賣貨物有極大的興趣。
他們一路往云南疾行時,時間那么趕,就傍晚落腳住宿那點時間,他都能見縫插針的跑進城里買布匹、瓷器,帶到云南去出手。
要不是他帶的東西不多,就三個箱子,他都想把人踹出隊伍了。
他從云南帶回來兩車的東西,為了賣出好價錢離開似乎合情合理。
王璁一直到天黑透了才回來。
一身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