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松心軟得一塌糊涂,不得不松口,“你想過見到皇帝后怎么說服他嗎?”
潘筠虛心請教,“二師兄你和小皇帝熟,你覺得我怎樣能說服他?”
尹松道:“皇帝是個感性的人,他孝順,重情義,你為父兄翻案,這是孝;你為那五人陳冤,是重義。”
潘筠若有所思。
“你要是罵他呢,我勸你趁早打消見他的想法,不然,他就算罵不過你,也會遷怒于你父兄,”尹松語重心長的道:“你既然說了要忍,那就忍好了,只以情動人,不要試圖和他講道理。”
潘筠點頭:“明白了,他不是能講道理的人。”
尹松笑了笑道:“他也沒你想的那么差,等你見到他你就知道了,他其實是個很好的人。”
潘筠:“我什么時候能見到他?”
尹松垂眸思考片刻后道:“快二月二了,龍抬頭前后有個機會。”
他道:“宮里的皇帝其實常常微服私訪,我只能引他出來一次,之后能不能再把他引出來就看你的本事了。”
既然要以情動人,那就不是見一面就能達成的,勢必要先培養感情,所以尹松讓潘筠要做好心理準備。
潘筠表示明白。
她重新將尹松的被子按好,柔聲道:“二師兄你放心,我忍得,我一定會把他當好朋友一樣招待的。”
尹松:“你先把忍字寫上百遍,將它牢記在心中再說吧。”
潘筠應下,回房就開始攤開紙墨筆硯練習“忍”字。
說好了要“忍”,但一動筆,筆勢如鋒,潦草又充滿殺氣,紙張都被墨劃破,浸染了毛氈。
等潘筠一點一點的靜下心來,勉強把忍字寫得可以見人時一抬頭,紗窗已微明。
她一愣,提著筆走到窗邊,推開窗看向外面。
就見外面黑夜褪去,抬頭已能看清半空中的淡云和淡藍色天空。
她這是練了一晚上啊。
潘筠喃喃:“原來我怒氣這么重?罪過罪過,這個‘忍’字是要認真練練,可不能失信于二師兄啊。”
今天喝了點小酒,困極了,所以請假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