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憑借的本能和經驗躲避,勉強護住要緊的脖子和頭。
但他依舊在不斷的被踢,被打,被掐,要是再不阻止,他一定會死的……
念頭才起,他隱約聽到一聲嬌喝,“你們都給我讓開!”
跑走的周婉娘又跑回來了,手上握著一把剪刀,伸手推開好幾個村民。
被推開的村民正打得興起,有些不高興,但一抬頭看到眼底滿是煞氣的周婉娘,他識趣的沒說話,默默讓開了。
村民們都讓開了,就顯露出最里側,半跪著朝花不柳揮拳的大春。
他是在花不柳躲避時被顛下來的,他四周都被村民們圍住,站不起來,干脆就半跪著追著花不柳揮拳頭。
他被周婉娘一把推開,大春眼底通紅的抬頭瞪她,“你想干嘛?護著這個奸夫淫夫呢?”
周婉娘抬起手中的大剪刀,冷漠的道:“起開!”
大春一滯,默默地往后挪了兩步。
周婉娘就越過他站在花不柳身側,花不柳艱難的抬起頭來,看見是周婉娘,正要調笑,就見周婉娘抬起剪刀惡狠狠的向下一剪……
花不柳瞪大了眼睛,他想要躲的,但周婉娘的速度太快了,快得他只是抬了一下腿,剪刀就插下去了……
海綿體的疼痛隔了好一會兒才傳到大腦,花不柳慘叫一聲,目眥欲裂,比被潘筠廢掉丹田時還要痛苦。
但周婉娘的動作不停,估摸對了位置,拔起剪刀就哐哐往下刺,連著刺了七八下,還打開剪刀沖著他的褲襠亂剪,血混著布料和肉塊亂飛,場面一時寂靜,只有花不柳慘叫的聲音和剪刀哐哐哐的剪子聲。
男村民們只覺下體一寒,寒意順著脊背往大腦上沖,所有人都不由的后退兩步。
連跪坐在一旁的大春都不由的腳底一軟,往后爬了兩步后坐倒在地,愣愣的看著被血飆了一臉,顯得更兇神惡煞的妻子。
屈樂躲在潘筠和妙真身后瑟瑟發抖,抖著嘴唇問道:“他他他……還能活嗎?”
潘筠都后退了一步,咽了咽口水后道:“應,應該可以吧……”
直到周婉娘把他剪得稀巴爛,一旁的村婦們這才上前拉住她的手,抱住她,“大春家的,剪干凈了,可以了。”
女人們擠上來,瞬間把最里側一圈包圍住,她們拉住周婉娘,把她從地上抱起來,從花不柳身邊經過時,這個踢他一腳,那個踩他一腳,勸說周婉娘,“我看了一眼,剪得稀爛,你要是還過意不去,一會兒拿刀來把下腹切開,把最后那點東西也拽出來切干凈了。”
一個男村民連忙出聲阻止,“孩他娘,你別亂說……”
“啥子亂說,這不就跟閹豬閹雞一樣,有啥難的,我們家的雞一直是我閹的,這個我懂行,婉娘,你就說要不要剪根吧。”
周婉娘發狠道:“剪!”
一群婦女就要擼袖子動手。
潘筠立刻上前,“姐姐們,要不把這活讓給下一家吧。”
大家一起扭頭,“下一家?”
潘筠連連點頭,咽了咽口水小聲道:“受害者不止一人,還有好幾家呢,你……你們剪干凈了,下一家怎么出氣?要不留給下一家吧。”
大家去看周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