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聽這些,這已經不是你
事發
蘇大山挑起扁擔,踉踉蹌蹌的把兩個大包裹給挑起來往外走。
不僅孫桂生驚訝的看著他,就連蘇大山自己都驚了一下,他就是試試,想哪怕是死也要挑起來,卻沒想能那么輕易的把擔子挑起來。
蘇大山挑著擔子回身看孫桂生,更是感激,連連道謝道:“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孫桂生看著挑著擔子,幾乎沒有異常往外走的蘇大山,愣了半天沒回過神來。
他是放水了,但那水沒這么大吧?
為了不讓孟大東找麻煩,他也是用力了的,不傷內里,但皮肉傷免不了,這……就能挑著東西走路了?
蘇大山卻覺得自己現在強得不行,不僅有力氣,腰上扭到的地方,和屁股上被打的位置都暖呼呼的。
蘇大山高興的走出縣衙,正想要感謝一番潘筠三個,卻不見了人影。
蘇大山愣了一下,也只是愣了一下就連忙挑著包裹去驛站。
驛站收了包裹,清點過后,負責這一段的鋪司就道:“蘇大山,你今日送衙門的公文是不是又遲了?按律,你要罰役一個月。”
蘇大山嘴唇微抖,連忙道:“大人,我都干半年了……”
“那是你自己活該,所有鋪兵中就你出錯最多,你若多用點心,何至于此?”
而此時,明仁正叫來驛丞,問他蘇大山的事,“我看這個鋪兵已服役半年,怎么這么久?”
驛丞愣了一下后連忙道:“他只有三個月的役期,另三個月是被罰的。”
明仁問道:“都是為什么被罰的?”
有送公文遲到的,累積超過三次被罰的;也有丟失信件和包裹被罰的;還有一次是因為沖撞上官,跟鋪司爭吵并毆打鋪司。
明仁問道:“每一次送遲公文的時間,理由是什么?分別遲到了多久?”
驛丞額頭開始冒汗,他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瞥眼看見坐在一旁穿著道袍,戴著帽子的小道長在慢悠悠喝茶,不敢多看,努力回想了一下后道:“第一次遲到好像是七月初八,遲了一天呢。”
明仁:“我記得七月初七到七月初八暴雨。”
驛丞立即道:“便是天上下刀子,鋪兵也得把公文送到衙門,何況還是如此緊急的時候,更是不能遲了。”
“那為何選定一個服役的鋪兵來送信?公文緊急,應該由驛站和急遞鋪的正鋪兵來送。”明仁沉著臉道:“我聽聞,你們連著一個月讓他在外送信,沒有給他安排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