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我有心為自己辯解兩句,可我也不知該怎么解釋,自己看見的世界似乎與他們完全不同。
江玥又繼續(xù)道:“實話告訴你,要不是看你平常出手還算大方,你真以為我們能讓你跟我們出來?”
“要不是陸哥心疼你,怕你一個人在家無聊,我的畢業(yè)旅行能有你什么事兒啊。”
江玥越說聲音越大,最后更是猛地推了我一把,我的頭狠狠撞在一旁破舊的書柜上,頓時腦后就濕了一片。
我忍不住悶哼一聲。
“叫什么叫!我最煩的就是你這樣的作精!一天到晚嘰嘰歪歪的煩死了!”
溫熱的血液舔舐著我的脖頸。
我有些頭暈,半倚在書柜上看向離我只有三步遠的陸修遠。
陸修遠面上滿是憂慮,可目光卻始終落在江玥身上。
他擰眉盯著江玥的手,半晌后終于還是開口問道:“手剛撞在桌子上,疼不疼?”
此刻,我終于明白,為什么江玥對上我的時候,從來都是寸步不讓。
因為陸修遠,一直都是她的底氣。
我輕咳一聲,壓下鼻腔內(nèi)那股揮之不去的血腥味,“陸修遠,你是不是瞎了。”
陸修遠愣了一下,才干巴巴地問了我一句:“你沒事吧。”
看著他這幅左右為難的樣子,我只覺得好笑。
陸修遠是在唐懷瑾為救我在火災(zāi)中去世后,我外出散心時認識的貧困生。
那時的陸修明穿著明顯不合身的舊牛仔外套,站在一棵槐樹下,害羞得不敢抬頭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