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云景的目光,看向王玉蘭和她手中那枚漆黑的骨哨上。
“馭鷹之術。”
王玉蘭茫然地抬頭,對上謝云景那雙寒眸,下意識地想后退,想把這燙手山芋扔掉。
“我我不會,”王玉蘭的聲音干澀發顫,帶著本能的抗拒,“我只是喂過它幾次,吹哨子讓它別動我我真的不懂什么馭鷹之術。”
“喂過它,它便認你。”謝云景的聲音平靜無波,卻帶著千鈞之力,“能安撫它,便是緣法。”
他目光掃過窗外被大網罩住的金雕,“狄戎王室的馭鷹秘術,代代口耳相傳,外人難窺其秘。而這雪山金雕更是群鷹之王,有了它就如同有了天空之眼。”
他冰冷的目光轉向癱軟在地的李老蔫,“他是唯一一個非狄戎王室,但會此秘術的人。”
李老蔫渾濁的眼睛里爆發出一絲得意:“想學?做夢,老子就是死,也絕不會吐露半個字。你們漢人永遠別想染指。”
“巴圖魯,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謝云景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那笑容讓李老蔫渾身汗毛倒豎,“一,我現在就將你剝皮抽筋,拆骨熬油。再將你的頭顱和這枚骨哨,一并快馬送至狄戎王庭。想必你們的可汗,會很樂意用千兩黃金,換回他當年的親隨衛隊長,和他最寵愛的小妾的定情信物。”
謝云景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那枚骨哨,又落在李老蔫瞬間慘白如紙的臉上。
李老蔫如同被毒蛇咬中,身體劇烈地抽搐了一下,眼中爆發出極致的恐懼。
當年他勾引可汗的小妾,騙來馭鷹之術被捉奸在床后,他連夜逃走,這么多年過去了,這煞星怎么會知道。
他要是真把自己和這骨哨一起送回去,可汗會怎么折磨他,他不敢想,那絕對是比千刀萬剮更恐怖的地獄。
“二,”謝云景的聲音如同魔鬼的低語,“我留你一命。你,親手教會王玉蘭馭鷹之術。”
他頓了頓,目光如同利刃,刮過李老蔫每一寸顫抖的皮肉:“教不會,或者敢耍花樣,我會讓你活著看到,你們可汗是怎么敲了你的頭骨當酒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