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一口湯,不假思索道:“一張照片而已,有什么在意的。”
話音剛落,薛逸塵拍手笑道。
“趙哥最大方了,都說沒事了吧,其實我們不止拍了全家福,還拍了婚紗照玩呢。”
說著,他掏出手機遞給了我。
林月蓉倏地起身,臉色難看地想搶回來。
可我已經(jīng)提前一步拿了過來,照片上郎才女貌,的確挺配。
我欣賞地看了兩秒,對上林月蓉緊張的眼,我站起來說了一句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話。
“婚紗照很好看,你們打算什么時候結(jié)婚呢?如果快的話,我還能參加。”
我神情坦蕩,悠閑自得的態(tài)度像是在午后和老友的閑談。
嘭的一聲,林月蓉手里的刀叉掉落到了盤中。
她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神情說不出的驚恐:“趙均承,你說什么呢,我什么時候要和薛逸塵結(jié)婚了!”
林母看出了端倪,也跟著解釋道:“那是逸塵鬧著要拍的,他一個皮小子,小趙別跟他一般計較。”
相比于她們緊張的態(tài)度,我反而笑了笑。
“我沒有計較,林阿姨,我和林月蓉已經(jīng)分手了,今天來看看您后以后也不會再登門了,感謝您過去對我的照顧。”
其實,說她照顧我,不如說我在照顧她。
林母有高血糖,我便每周的周末都堅持來督促她運動。
跟其她太太斗嘴失敗了我也不耐其煩地安慰她。
我把她當成自己的母親一樣照顧。
可在她心里,我始終比不上自己看著長大的薛逸塵。
我放棄了。
林母那張保養(yǎng)良好的臉此時蒼白中帶著無措。
她看出了我劃分界限的決心。
“小趙,你別嚇?gòu)屃耍銈兌家Y(jié)婚了,怎么會分手。”我沒有回答,而是利落轉(zhuǎn)身離開。
至于解釋,那就是林月蓉的事了。
林月蓉三兩步追上我,一把攥住我的手。
“均承,今天是我媽的生日,你看著她的份上不要鬧了好嗎!”
鬧?為什么我只是要分個手,到了她眼里就是鬧?
“至于嗎,一張照片而已,小題大做!”
薛逸塵抱著手臂,一臉鄙夷地看著我。
“薛逸塵!你不要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