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河的視線戀戀不舍地離開了青銅鼎,跟白希一起坐了下來,一個傭人給他們送上了熱茶后便離開了。
“火王,現在這里沒有其他人了,我們來談談這塊黑牌子的事情吧!”水王目光復雜地看著手中的黑牌子,心底的那些塵封的記憶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蕭河輕輕地抿了一口茶,愜意地說道:“水王,不得不說,你這茶可真香啊!喝完后,齒頰生香,回味無窮,繞梁三日啊!”
“噗……”白希聽了蕭河的話,卻頓時噴出一口茶水,連連咳嗽道:“阿河,繞梁三日都能被你用來形容喝茶的感受,我服了!”
蕭河老臉一紅,當下也不再裝文化人了,為了不繼續尷尬,他連忙轉移話題。于是放下茶杯,他對水王說道:“水王,你似乎知道這塊黑牌子的來歷?”
“我不僅知道,而且我年輕的時候還看過這種黑牌子!”水王的眼中掠過一絲緬懷。
“年輕時候?”蕭河疑惑地問道。“多少年前?”白希也好奇地看向水王,顯然她也很感興趣。
“我來問你一個問題,火王。”水王反問道,他轉著黑牌子,又緩緩地說道:“相信你已經遇到天國的殺手了,那你覺得他們是一個怎樣的組織?”
蕭河沉吟了一下,回答道:“強大!忠誠!神秘!”
“嗯,火王你說的沒錯,但是有一個你沒有說到!”水王陡然站了起來,臉上浮現出一絲恐懼。
“是什么?”
水王看了看手中的黑牌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全身顫抖起來,黑牌子“當啷”一聲掉在地上,隨即整個人萎頓地跌坐在太師椅上,“呼呼”地喘著粗氣。
“水王?你怎么了?”蕭河霍然而起,連忙趕到水王的面前,急切地問道。
水王喘著粗氣,艱難地指了指口袋,蕭河頓時明白了,伸手到口袋里翻找了一會,果然摸出一支噴霧器。
“嗤嗤……”蕭河二話不說先給水王噴藥再說,藥霧是綠色的,腥臭無比,就是蕭河也有些受不了,另一只手趕緊捂住自己的鼻子。
“呼……呼……”水王的呼吸慢慢地平穩了,蕭河也放下了心,他伸手輕輕地拍著水王的后背,給緊張看著水王的白希打了個眼色,示意她把地上的黑牌子撿起來。
“火王,謝謝你!”水王抬起頭,感激地對蕭河說道,后又自嘲一笑,說道:“我這是老毛病了,年輕的時候不小心受了內傷,現在都沒好。”
蕭河搖了搖頭,后退了一步,緊緊地盯著水王道:“水王,既然你沒事了,那么把你剛才沒有說完的話說完吧。”
“好吧!我跟你說吧!”水王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天國最恐怖之處就在于兩個字——仇恨!”
“仇恨?”蕭河皺起眉頭,他忽然想起刺殺了自己兩次的女殺手,她的雙眼冰冷而無情,但是敏銳的蕭河還是察覺到女殺手那隱藏在眼睛深處的那熊熊的仇恨之火。
“沒錯!就是仇恨!無比的仇恨!”水王眼睛里掠過一絲絲恐懼,“都是七八歲的孩子,他們的家人都會被殺光!然后他們會被帶到組織里進行十挑一的淘汰訓練!”
水王頓了頓,看了一眼白希手中的黑牌子,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幾百個小孩子會被放到一個幾近荒蕪的小島上,被給予武器跟少許食物,半個月后,組織便會回來把幸存下來的孩子接走,用大量的資源把他們培養成恐怖的sharen機器……這些殺手的心中都充滿仇恨,對組織的仇恨,對世界的仇恨,還有對美好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