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仿佛在說:看,蘇青,這就是差距。你只會用最粗暴的方式解決問題,而我,能贏得一切。
我懶得理他,轉身準備回辦公室。
“蘇醫生?!?/p>
安然的母親叫住了我。
她的眼神冷了下來,帶著審視和不滿。
“我聽說了,是您一開始主張要切掉我女兒的子宮?”
我點了點頭:“是,從醫學角度看,那是當時最穩妥的方案?!?/p>
“穩妥?”她冷笑一聲,“為了你的‘穩妥’,就要犧牲我外孫的命,犧牲我女兒做母親的權利?蘇醫生,你的心是鐵做的嗎?”
我還沒開口,顧言就走了過來,擋在我身前。
他一臉歉意地對安母說:“伯母,您別怪青青,她也是按規章辦事。只是……有時候太年輕,考慮事情不夠周全?!?/p>
他頓了頓,嘆了口氣。
“她今天壓力也很大,才會那么沖動。幸好我攔住了她?!?/p>
一句話,將他自己塑造成了深明大義、還懂得體諒同事的好醫生。
而我,則成了一個沖動、死板、沒人情味的冷血機器。
安母看顧言的眼神愈發欣賞,再看向我時,只剩下鄙夷。
“顧醫生,真是謝謝你了。不像某些人,仗著自己是主任醫師,就獨斷專行。”
她說完,轉身就走,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懶得給我。
我看著他們眾星捧月般地圍著顧言,心中毫無波瀾。
急什么呢?
好戲,才剛剛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