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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愣了足足十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
他的眼神里閃過一絲狂喜,但很快被他用精湛的演技掩蓋了下去,換上了一副凝重和決然。
“好!青青,你退后,看著我怎么把她們母子都救回來!”
他接過手術(shù)刀,儼然一副力挽狂瀾的救世主姿態(tài)。
我退到了一助的位置,冷眼看著他操作。
他確實技術(shù)不錯,一番操作下來,病人的出血暫時被控制住了。
但羊水栓塞引發(fā)的dic,就像一個無底洞,在不斷吞噬著病人體內(nèi)的凝血因子。
我看著監(jiān)護儀上依然岌岌可危的各項指標(biāo),心里清楚,這只是暫時的。
子宮這個出血點不被移除,一切都是徒勞。
兩個小時后,手術(shù)室的門被推開。
顧言一臉疲憊,卻掩不住眼中的得意。
等在門外的安然家屬立刻圍了上來。
“醫(yī)生,我女兒怎么樣了?”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焦急地問,她是安然的母親。
顧言摘下口罩,對她露出了一個安撫的笑容。
“幸不辱命,母子平安。子宮也保住了。”
安然的母親長舒一口氣,激動地握住顧言的手:“謝謝你,醫(yī)生!你真是我們家的大恩人!”
她身后的一個中年男人,應(yīng)該是安然的父親,也立刻上前,遞給顧言一張名片。
“顧醫(yī)生,大恩不言謝,以后有任何需要,隨時聯(lián)系我。”
顧言客氣地推辭著,眼角的余光卻輕蔑地掃了我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說:看,蘇青,這就是差距。你只會用最粗暴的方式解決問題,而我,能贏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