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地盯著我,眼神里充滿了審視和懷疑。
“你什么時候開始關(guān)心我過不過敏了?”
是啊,上一世的我,一頭扎在工作里,哪里會關(guān)心他這些“小毛病”。
我抬起頭,對他笑了笑,那笑容卻不達(dá)眼底。
“我們畢竟是夫妻。關(guān)心你,不是應(yīng)該的嗎?”
顧言看著我的笑,似乎有些發(fā)毛。
他沉默了半晌,語氣緩和下來,又開始了他那套pua。
“青青,我知道你心里有氣。但你不能用這種方式來報復(fù)我。今天這事要是傳出去,別人怎么看我們?怎么看我們科室?你這是把我的臉,把醫(yī)院的臉,一起丟在地上踩!”
“你能不能成熟一點?不要總是這么情緒化?”
我靜靜地聽他說完,然后點了點頭。
“你說的對,是我錯了。”
我干脆利落的認(rèn)錯,又讓顧言愣住了。
他準(zhǔn)備好的一大套說辭,全都卡在了喉嚨里。
他狐疑地看著我,似乎想從我臉上找出什么破綻。
“你……真的這么想?”
“當(dāng)然。”我站起身,拿起水杯去接水,“以后不會了。對了,安然小姐的孩子,情況怎么樣了?”
我突然轉(zhuǎn)移話題,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挺好的,在保溫箱里,生命體征平穩(wěn)。”他下意識地回答。
“那就好。”我點了點頭,“畢竟是你費了那么大力氣才保下來的,可千萬不能出事。”
我端著水杯,從他身邊走過,輕飄飄地留下一句。
“不然,你前面做的所有努力,可就都白費了。”
顧言的身體,瞬間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