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咚的一聲,床頭柱正中額角。盡管不疼,想殺人的心情還是從她眼里冒了出來。
“哦,沒注意。”沈晝毫無誠意地道歉,一把將她扶正,“這樣呢?”
“你不覺得左腳踩右腳是一個(gè)很別扭的姿勢嗎?”華燈閉著眼睛壓抑怒火。
沈晝并不覺得,但還是動(dòng)手為她調(diào)整姿勢。
兩人的距離再度拉近,沈晝高大的身子幾乎將她整個(gè)人圈住,她只要稍一抬頭,就能看到他脖頸上隱隱暴露的青筋,看到他挺立的喉結(jié),還有喉結(jié)旁一點(diǎn)微小的黑痣。
華燈慌忙垂下眼簾,可眼睛看不見,鼻子還能聞到他身上清淡的味道。
寧靜的,清冽的,像她平時(shí)喝的洛神花酒,存在感不強(qiáng),卻沁人心脾。
她想起來了,這是今早她偷偷往沈晝衣服上噴的香水,當(dāng)時(shí)他看上去很嫌棄,沒想到晚上還穿著這身。
沈晝的手掌挪到她脊骨的位置。雖然沒有直接觸碰,而是隔著一層靈力,但那雙溫?zé)岬氖终疲瑓s仿佛能穿透空氣將溫度傳導(dǎo)過來,令她如處夏夜。
華燈開始后悔了,她不該讓沈晝過來。
她太高估這具身體的狀況,哪怕只是在耳畔掠過他的氣息,便足夠激起一層敏感的戰(zhàn)栗。
她咬住嘴唇,睫毛不受控制地?fù)溟W兩下。
“你很熱嗎?”瞥見她泛紅的耳根,沈晝隨口問。
“嗯,對。”華燈強(qiáng)忍喘息,繃著臉回,“你手法太差了,能不能快點(diǎn)。”
“馬上。”見她一直挑三揀四,每個(gè)姿勢都嫌不舒服,沈晝的眉頭微微皺起,“你的身體硬度為什么這么低?練功又偷懶了。”
“我是醫(yī)修不是體修。”華燈嘟噥了聲,身體卻因他的話語更加燥熱,耳根的紅暈一路蔓延至臉頰。
偏偏沈晝一無所覺,又靠得近了些。幾縷發(fā)絲順著動(dòng)作垂落,發(fā)梢輕輕拂過她的鎖骨、她的胸口,帶來難以忽視的癢意。
華燈難耐地哼了聲,驀地想起小說開頭曾寫道,對合歡圣體動(dòng)情者,會(huì)聞到令其情難自禁的香氣。
她閉著眼,突然問:“你有聞到什么香味嗎?”
沈晝說:“有。”
華燈心一提,不可置信地睜開眼。
就聽沈晝接著說:“香爐的味道太重了,你聞不到嗎?”
華燈:“……”
提起的心又放下,她木著臉說:“知道了,明天我讓月牙換走。”
這是今早剛換上來的,她還挺喜歡呢。
“你隨意,不用管我。”沈晝說著,似乎總算把她擺成個(gè)合適的姿勢,利索地撤開身子。
華燈低頭,看到自己大馬金刀的坐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