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晴不可思議地瞪大眼。
眼見檻兒由跳珠伺候褪去外衫,露出裹了收腹帶尚不曾完全恢復的腹部。
眼看那曾被老太監玷污過的人現今高高在上地享受著別人的伺候。
望晴滿心委曲求全的恥辱因著眼前所見和被戲耍,陡然化為憤怒仇怨。
“宋檻兒——”
她扭頭揚手對準銀竹的臉就要一巴掌,被銀竹飛快鉗制住后她不顧銀竹的拖拽歇斯底里地掙扎嘶嚎。
“你耍我你敢耍我!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除了那身皮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跳珠厲眼一掃。
過去就是兩巴掌!
望晴不知痛也似。
竟是忽然哈哈笑出聲來。
“孔喜德脫了你的衣裳,摸了你的臉你的胸,那老閹狗的口水都流到你身上了!”
銀竹堵她的嘴。
望晴卻像似一條瘋狗扭頭一口往銀竹手上咬,嘴里發出撕裂的咆哮。
“你以為沒人知道是不是?其實我都看到了我看到了!當時孔喜德都五十多了,而你宋檻兒才十二!
你一個剛來了癸水就和老太監對過食的小婊子憑什么得殿下的寵!又憑什么在這兒跟我擺主子的譜!”
“你以為你把他殺了就沒人知道你和那老閹狗之間的腌臜事了?啊呸!知道這事兒的可不止我一個!”
“孔喜德摸得你舒服嗎?我看你享受得很啊,哭得就跟殿下幸你的時候一樣!”
啪!
門口,瑛姑姑手中的湯盅應聲而碎,熱騰騰的烏雞湯澆了她一腳面她也恍若未覺。
檻兒忽地頭痛欲裂。
孔喜德、孔喜德……是那老太監的名字?
她當時有哭嗎?
她殺過人?
庭院里。
提前下值的太子一身月白織金妝花云肩團龍紋大氅,長身玉立、雍容華貴。
小福子等人跪了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