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銜月臉上笑容不變,甚至順勢往傅寒聲懷里更依偎了一點,仿佛沒聽出弦外之音,聲音嬌軟帶著一絲挑釁。
“你記性可真好。我老公送我的東西,自然是我想戴就戴,想跟誰玩就跟誰玩。”
她目光掃過林薇薇的臉,語氣一轉(zhuǎn)。
“倒是薇薇姐,眉間晦暗,山根青氣隱現(xiàn),印堂似有懸針紋。最近怕是常有無名火起,夜不安枕吧?肝氣郁結(jié),心火過旺,可得注意,氣大傷身,也容易……”
她頓了頓,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林薇薇身邊那個小白臉:“招惹是非,惹禍上身。”
金鼎那晚被看穿的恐懼感再次襲來,林薇薇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上次她說何冰冰會有牢獄之災(zāi),結(jié)果從金鼎出來沒幾天,她真的因為家里的賬目問題進去了!
“你少胡說八道!”
林薇薇惱羞成怒,剛想發(fā)作。
“好了薇薇。”
一道清冷如泉的聲音響起,打斷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凌時情穿著一身月白色旗袍,氣質(zhì)沉靜如蘭,脖子上那塊溫潤的羊脂白玉佛在燈光下流轉(zhuǎn)著光華。
她的目光平靜地掃過林薇薇,又劃過江銜月和傅寒聲身上。
眼神在傅寒聲環(huán)著江銜月腰的手上停留了一瞬,又看向江銜月頸間的紅寶石,最后對上江銜月的眼睛。
那目光極其復(fù)雜,審視、探究、警告,甚至……了然。
有那么一瞬間,江銜月甚至以為凌時情看穿了她們的偽裝,也看穿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卻選擇了暫時沉默。
江銜月簡直越來越看不透這位裴忌的青梅竹馬。
那雙眼睛,此刻沉靜深邃得可怕。
與記憶中那個在裴家餐桌上言語刻薄、渾身散發(fā)著優(yōu)越感和排擠意味的凌時晴判若兩人。
此時此刻,她氣質(zhì)沉靜內(nèi)斂,看起來深不可測。
讓江銜月感到一股寒意。
這絕非當(dāng)初那個只會在言語上爭風(fēng)吃醋的凌時晴。
究竟哪個才是她的真面目?
“晴晴姐……”
林薇薇似乎非常忌憚凌時情,氣焰徹底矮了下去。
凌時晴微微頷首:“賭場開門做生意,吵吵嚷嚷像什么樣子?大家都各自玩去吧。”
她這話簡潔有力,直接驅(qū)散了圍觀的氣氛。
說完,她不再看任何人,徑直走向處。
只是轉(zhuǎn)身時,眼角的余光似乎又掃了傅寒聲和江銜月一眼。
林薇薇狠狠瞪了江銜月一眼,終究沒敢再糾纏,帶著人悻悻地走了。
“別理她們,掃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