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只琺瑯彩碗的做舊手法,正是“暗鱗會”首席工匠的標志性手藝!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趙學文死死地盯著林淵,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
“你……你是怎么知道‘暗鱗會’的?”
林淵看著趙老那震驚的表情,知道自己賭對了。
他故作茫然地撓了撓頭:“就是我爺爺?shù)墓P記里提過一嘴,說這個組織做的東西,千萬不能碰,比真的還像真的,是圈子里的‘鬼貨’。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就是記住了這個名字。”
趙學文緊盯著林淵的眼睛,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一絲說謊的痕跡。
但林淵的眼神清澈而坦然。
足足過了半分鐘,趙學文才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般,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他看著林淵,眼神已經(jīng)從最初的欣賞變成了震驚和狂喜。
“好!好!好啊!”
他激動地一拍大腿,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能辨真?zhèn)危茄哿Γ∧苤獊須v,是見識!小林,你這已經(jīng)不是眼力過人了,你這是天賦異稟啊!”
趙學文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語氣中滿是感慨。
“老頭子我沒看錯人!真的沒看錯人!”
他看著林淵,眼神變得前所未有的鄭重。
之前,他還只是把林淵當成一個值得提攜的后輩,一種忘年交。
但現(xiàn)在,他徹底改變了主意。
這樣的璞玉,這樣的天才,如果只是當個朋友,那簡直是暴殄天物!
趙學文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用一種極其嚴肅的語氣,對林淵說道:
“林淵。”
他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叫出了林淵的名字。
林淵也立刻站直了身體,他能感覺到,接下來趙老要說的話,可能會改變他的一生。
趙學文看著他,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地說道:
“我趙學文,一生沒有婚娶,無兒無女,只有這一屋子的破爛,和一身不入流的手藝。”
“今天,我問你,你愿不愿意,拜我為師?”
“做我的關(guān)門弟子,繼承我的衣缽,也繼承我這一份,跟‘暗鱗會’這種行業(yè)毒瘤,斗到底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