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諾感覺自己似乎聽到了自己手骨傳來的骨裂聲。
為了留下自己這雙吃飯的家伙,他選擇了溫柔以對,撓了撓羅蘭的掌心,夾板立時松快了許多。
沒有什么事是從心,過不去的。只要我認慫的速度夠快,一切都可以化干戈為玉帛。
他的右手邊坐著依舊孜孜不倦在玩弄自己兩個星期都沒有洗的發絲的菲利克斯,如癡如狂,如醉如癲。
他后腰上還有一只溫熱的手……
雪諾越算越心驚肉跳,羅蘭拉著我,菲利克斯在玩頭發,那我腰上這只手是誰的?
難不成還有第三個人?
或者,誰長了第三只手?
雪諾左右回顧,愣是從兩人臉上看不出絲毫問題,到底是誰的手?
他就坐在兩個男人堅實的大腿中間,妥妥的座位。
不知道是誰規定了有男子漢氣概的男人坐下的時候一定得叉著腿。
當你左邊一個叉腿大魔王,右邊一個叉腿大魔王,感覺就像被兩只橫著走的螃蟹架在了火爐中間。
雪諾朦朦朧朧的感覺自己在慢慢升高,升高,升高……
由于兩位前男友囂張跋扈,大馬金刀的坐姿,雪諾坐的越來越擠,越來越擠……直到他感覺自己被迫慢慢升起,又輕輕的落下。
最后,
準確無比的落在了羅蘭和菲利克斯的大腿上。
坐的不偏不倚,端端正正。
左半邊的大白臉坐在了菲利克斯的右腿上,右半邊的大白臉坐在了羅蘭的左腿上。
雪諾清晰的感受到了下面傳來的炙熱,結實,隨著心跳在一點點震動的觸感。
一直在心里默念《清靜經》,強行保持自己心境平靜如水的雪諾,眼中終于開始出現了一絲裂痕,漸漸動搖,直到天崩地裂。
先是恐懼,然后是不敢置,最后是難以言喻的尷尬。
空氣在這一刻徹底的凝固了,比世界上最堅硬的混凝土凝固的還堅硬。
哪怕是雪諾筆下寫過無數的修羅場,哪怕他剛剛見識過菲利克斯和羅蘭廝殺的天昏地暗。
哪怕是他這樣在大海上浪的飛起的海王。也從未設想過有一天自己能坐上如此耀眼的c位。
為了掩飾尷尬,雪諾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