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遠:“……,你不擔心有什么法律風險?”
“擔心啥法律風險,我該打碼的全都打碼了。”舒陽理直氣壯地說道。
其實舒陽私下都有查過了,要說風險,其實還是有一點的,但舒陽算了又算,覺得這點風險可以忽略不計,因為比起她的風險來說,醫院和福利院面臨的風險更多,她相信在這種博弈之下,選擇追究她的這種風險的概率極低。
但是這些話肯定不適合對向遠說。
她做出一副懵懂未知的樣子,對著向遠笑。
向遠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就去隔壁找寧寧媽談話了。
舒陽帶著羅亦暖在走廊玩,寧寧媽談得很快,幾乎什么都沒問向遠,直接就全部簽了字。
“我問了也白問,文化程度不夠,醫生說的那些什么我都聽不懂,我讓向醫生都不用說了,把單子給我簽字就行了。”
“你家什么時候手術?”舒陽問道。
“明天上午,上次手術的時候可快了,現在好像慢下來了,是不是和疫情有關系啊,以前我們都是頭天住進來,第二天就手術了,你手術什么時候?”
“我周一吧,你家明天手術,后天周末了,咱倆同一個醫生呢。”
寧寧媽點頭,“哦,那明天向醫生就一臺手術啊,我家的。”
她拍拍舒陽的肩膀,“沒事的,你家的簡單。”
“謝謝姐,本來應該要我安慰你的,沒成想還要你來安慰我。”
寧寧媽媽笑道,“咱們這些人啊,互相安慰,別難過,我們孩子都棒棒的,會好的。”
舒陽用力地點頭。
她先是拔了一個電話給張婉婷,告知張婉婷孩子手術的時間,又問張婉婷今天怎么樣。
張婉婷的聲音有一些虛弱,她解釋自己剛睡醒,讓舒陽晚上也要早點休息。
掛了張婉婷的電話,舒陽撥通了羅朝成的電話。
羅朝成決定手術前一晚來京海。
舒陽忙道,“你就是來了也見不到她的,這邊現在只允許一個人陪護,到時候只能我一個人送她去手術,病友媽媽說,如果預估重癥監護室在三天之內的話,大概率不會退病房,我會在病房呆著等她回來。”
羅朝成遲疑了一下道,“就算見不到,也還是上來吧,我都沒有辦法陪她手術了,也只能是這樣距離近一點。”
舒陽沉默了一下,忽然有點感動,想要說謝謝,但想到他是羅亦暖的父親,于是只輕輕地回答了,“嗯,好。”
到了晚上九點多的時候,忽然寧寧媽走進病房,看舒陽躺在陪護椅上,她招了招手,“小妹,出來下。”
舒陽以為有什么事,起身跟著出去,“姐,什么事?”
寧寧媽放低聲音道,“娃都睡了,過來一起吃點小菜不?”
舒陽大驚,“這?合適嗎?”
寧寧媽笑笑,“什么合不合適,你看娃,睡得多好,來,我們這邊現在只有我們一家子,不影響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