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陽撫著她的頭發,溫聲說道,“哥哥病好了,出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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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抽血
羅亦暖慢慢睡著了,舒陽卻沒法睡著,想到手術,這會兒心里的勇氣開始漸漸消失,七上八下起來。
正在這時,手機跳出來一條消息。
是羅朝成,他說他周日晚上來,問周一幾點的手術。
看到這條消息,舒陽心頭一暖,如同孤獨的戰斗有了援助。
她回道,“房間訂下來沒有?你過來的時候可以聯系我媽,我媽住在賓館那邊,那賓館離醫院很近,環境也還好”。
隔了一會兒,羅朝成回過來信息:我打媽電話,她沒有接,可能睡了吧,沒事,京海還怕找不到住地。
舒陽一看時間,居然已經十點多了,雖然疑惑平時張婉婷不會那么早睡的,但想著之前因為被電瓶車撞傷了,所以想著她可能是提早休息了。
……
周末,向遠帶著向可心去爬山。
從前在鵬城的時候,向遠工作要比現在忙得多,沒有白天黑夜,也沒有什么周末。
唯數不多的時間呆在家里,還因為教育理念的問題屢屢同詹青青有過一些不同的見解,那時候詹青青對自己說:如果不能一直管著就不要當那個只出嘴巴的。
詹青青的嘴巴一直都是很犀利的,相戀時向遠一直覺得那么會說話的人多好,不會什么都放在心里,勇敢地去面對是非,然而真正生活在一起以后,才發現原來反面那一面是強勢。
詹青青幾乎在所有方面都要力求做到最好,從自己的衣食品味,到孩子吃穿,到工作學習,到家居生活。
婚姻嘛,倒也不是不能過下去,婆媳關系不好,向遠就跟著詹青青去她家住了,既然不喜歡他插手向可心的學習,就交由詹青青一人主導。
為了讓孩子贏在起跑線,詹青青給向可心報了很多的補習班,父女倆最多就是偶爾睡前能見一見,吃飯都很少能一起。
直到后來向遠來到京海,二人離婚,向可心的撫養權歸了向遠,大約是要還從前的債吧,現在半年多過去了,向遠依然還在摸索著怎么和向可心相處。
都說向可心聰明,五六百字的短文,她讀三四遍就能一字不漏地背下來,非常喜歡畫畫,從前詹青青怕她玩物喪志,不給她畫畫,來到京海以后似乎是報復性的,不僅家里畫在學校也畫,同她說過很多次,學校不要畫,但不知為何,總還是能接到投訴,一問向可心,就是說沒控制住。
老師也找了向遠好幾回,就是向可心上課幾乎不聽,不知道在做什么,考試的試卷也常做一半拉一半。
但大約因為是個女孩子,又顯得有些嬌氣,老師都還沒有說呢,就開始哭個不停了。
向遠也不知道怎么辦。
她似乎很渴望同向遠呆一起,但真呆一起了她又似乎很害怕向遠。
只有出去玩的時候,向可心看起來會開心一些,會跑來跑去。
向遠看著淡定的外表下面其實有一些惶恐,他是父親,但說起來并不算盡職,甚至在面對向可心的時候,他有一種在做實驗的荒謬感,假如自己當年不結婚,不生孩子,是不是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