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的抬頭看我。
“蘇遇,這孩子可是你和你老婆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試管,吃了多少藥才來的,你確定就這么放棄了?”
我苦笑著點了點頭。
“沒必要了。”
只有醫生才知道,我有多么想要一個屬于我們的孩子。
結婚十年,我能感受到裴若錦從一開始對孩子的期待,到現在的無動于衷。
流產三次。
每一次孩子都保不住。
裴若錦總是對我說:“子女緣分也是看命,強求不得。”
可是每次看到別人帶著孩子去公園遛彎,裴若錦眼神中流露出的羨慕是騙不了人的。
醫生遺憾的嘆氣。
“要想把這個孩子流掉,要不要跟你家屬商量之后再做決定?”
我低頭苦笑了下:
“不用了,我已經沒有家屬了。”
我相依為命的媽媽,前幾天出了車禍,肇事者逃逸,她至今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而我的妻子,心思早就不在我這。
起初我以為她只是沉迷于學術。
可知道看到她那個男學生程十安,我頓時什么都明白了。
裴若錦年輕的時候有個初戀白月光。
在她準備表白的前一晚,白月光不幸出車禍死了。
她的玫瑰和戒指都沒有送出去。
成了這一輩子的遺憾。
最后,因為家里的原因,那個戒指兜兜轉轉的跑到了我手上。
她答應了相親,結婚。
婚后成了人前十分妥帖的妻子,卻對我冷淡而又疏遠。
她表面上收斂起鋒芒,藏起那些細膩的心思,專注投入到學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