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肆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沉聲道:“段惜頤,我不想把事做絕,但你若執意如此的話……”未盡的話語給了人足夠的想象空間。
折了段家的中流砥柱,沒想到段家還敢把段惜頤放出來糾纏他,真以為他會一直容忍她嗎?
段惜頤身體一僵,不敢置信地抬起頭,眼中有著受傷,“你……”
林肆冷冷瞥了她一眼,摟著蘭澈溪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蘭澈溪忍不住回頭瞥了眼,看著一臉失魂落魄的段惜頤,她心里冒出一個詭異的想法——這場景怎么這么像小三橫刀奪愛,帶著“戰利品”到原配面前耀武揚威?
意識到自己的無厘頭,蘭澈溪搖頭甩去腦中不靠譜的想法。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頭暈嗎?”看到她的動作,林肆有些緊張擔憂地問道。
“沒事。”蘭澈溪伸手握住林肆要碰她額頭的手,在得知真相之前,她選擇相信這個男人。
看到她眼中的信任,林肆心中一暖,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
回到住處,林肆發視訊點了餐,兩人安靜無聲的用完晚餐。
服務員將殘羹剩碟收走,蘭澈溪泡了兩杯奶茶,一杯自己捧著,一杯遞給林肆。
“好了,說說吧,那個段惜頤是怎么回事?”蘭澈溪聲音沒有起伏地問道。
林肆一手托著奶茶緩緩旋轉,沉吟了會道:“段惜頤曾經差一點成為我的未婚妻。”
一上來就直指要點。
蘭澈溪動作一頓,沒有開口,等待林肆接下去說。
“那時候,我在歌露安洲出道做演員,在演電影《至死之哀》的第二男配時認識了來劇組當臨時場記的段惜頤,當時我們相處得不錯,因為她性子比較單純,不同于董寄珍的有心計,我當時對她的感官還不錯。”
“《至死之哀》殺青后,段惜頤就開始頻繁出現在我的生活中,我開始沒有發覺,后來才知道她似乎對我起了心思,因為身邊有那樣想法的女人挺多的,我即便發現了也沒在意。”說到這里,林肆有些尷尬,他雖然是說出事實,但當著澈溪的面說,他總是有些別扭,好像他在自夸一樣。
林肆輕咳了兩聲,“我以為以她的膽小靦腆是不敢表白的,也因此,后來她向我表白的時候,我沒反應過來,愣了好幾秒。段惜頤只當我拒絕了她,傷心地離開了。”
“事情發展到這一地步,我覺得解釋并沒有必要,段惜頤那樣認為也沒有錯。”
“后來……”頓了頓,林肆道:“段惜頤是金色幻能者,她父親是歌露安洲的公爵,段家長輩也很寵愛她。發現了段惜頤的郁郁寡歡后,段家長輩調查了一番,沒多久就向我父親提出了兩家聯姻。”
“你答應了?”蘭澈溪猜測道。
林肆訕訕地摸了摸鼻子,“那時候董寄珍的事發生沒幾年,我對未來妻子的唯一要求就是不能是像她那樣有心計的女人,我對段惜頤雖然沒有男女感情,但她剛好符合我的要求,就可有可無地默認了。”
他沒有說的是,當時他隱隱察覺了自己剛剛對澈溪萌芽的危險感情,出于逃避心理,便想通過婚約斷掉自己的心思。
如今,他萬分慶幸沒有成功,甚至感謝段家和段惜頤欺騙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