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不。”蘭澈溪實話實說我剛進門兜兜就通知我臥室內有其他人,門一關,那人立刻往我這邊撲,然后我就開了槍。”
“我原本想打的是他的肩膀。”蘭澈溪有些心虛地補充道,她的槍法雖也不,但固定靶和活動靶的差別是很大的,更何況她當時心中也有些慌亂。
“你說剛進門兜兜就通知你臥室內有其他人了?”見蘭澈溪點頭,林肆直直看著她,“但你就那么進去了?明明我就在你身旁……”為不告訴我?不向我求助?
后面的話他沒有說,但他受傷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蘭澈溪心中有些歉意,但并不覺得了。雖說林肆在追求她,但她并不想將的安危交到別人身上。
這是她從前世延續到現在的習慣。
光腦中的兜兜嘆了口氣,剛剛澈溪連光腦中的安防軟件都沒想到,更不要說是林肆了。
相處這么多年,它看得很清楚,澈溪的心理防線簡直高到匪夷所思,它都有些不明白,明明是在家人的寵溺愛護下長大的孩子,防備心就那么強呢?
看出蘭澈溪并沒有“悔改”的意愿,林肆握緊拳頭,感受著心中一陣一陣的疼痛,壓下噬咬著心的怒意,開口說服道你太冒失了,如果里面是一個稍有身手的人,那你這種行為無異于自尋死路。”說到后面,他的語氣不由嚴厲了起來。
只要想到今天來的若是個反叛者,澈溪會有的下場,林肆就忍不住心驚膽戰,同時在心中決定全天候解開朱諾的掃描權限。
他寧愿的腦域晚一點痊愈,也不想澈溪的安危出一點差。
對于蘭澈溪在危難時沒有想到,林肆并沒有想到防備心上面去,而是將之歸咎于并不被信任,畢竟他曾當過云蒂拉的“幫兇”。
蘭澈溪能感到林肆話中對她的擔憂后怕,所以她并沒有對他的語氣產生不滿。而且林肆說得也有道理,因為反叛者的存在,她有些草木皆兵了。
前世在報仇成功前雖然也是如履薄冰,但她始終的敵人是誰,雖然艱難,但也能翼翼地反抗,甚至漸漸積累優勢,成為最后的勝利者。
但面對反叛者,看似占盡優勢,都不做就會被嚴密保護,但她卻極其不適應這種依賴他人,都做不了的狀態。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這話在這種情況下有些過了,畢竟她是冕下,除非大聯盟倒了,不然還真沒人敢無視她的安危。
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這是也無法改變的。
蘭澈溪心中有些自嘲,前世她對陰謀手段的不感冒,爸爸愁得不嘆了多少氣,可后來在現實危難的磨礪下,她雖然仍不喜,卻還是步步籌謀,最后將仇人一舉消滅。
明明不耐煩陰謀詭計,她卻已經習慣甚至擅長應付,可是對更簡單直接的武力攻擊,她永遠只能束手就縛,連反抗之力都沒有。
這個世界偶爾還是有點公平的,就像蘭澈溪在音樂方面的天才,和她在任何體育運動方面的平庸。
不是她不想努力一下,蘭澈溪從來不懼怕學習挑戰,但天賦這種事,很多時候不是努力能夠彌補的。
而且,興趣是最大的天賦,這句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一直以來沒有宣之于口的無力感,讓蘭澈溪不由有些失了方寸了。就如今天,如林肆所說,如果她理智冷靜的話,就不該放走林肆這樣一個現成戰力,獨自面對未知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