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lign="ener">
錯過的友誼
蘭澈溪一副蔫頭蔫腦的樣子太過明顯,被正和蕭舒兒談笑著的一位夫人看了個正著,出口提醒了蕭舒兒。
“寶貝兒,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難受?”蕭舒兒有些緊張的扳過趴在自己肩膀的女兒,再沒有什么是比她懷中的女兒更重要的了。
蘭澈溪的心神被她的話從起伏的情緒中拉出,意識到目前的處境,她垂眸將眼中的思緒斂去,故意皺著小臉道:“悶。”
蕭舒兒自認為明白了,人太多,空氣流動緩慢,大人不覺得什么,小孩子的呼吸管道脆弱,要敏感一些。她歉意地向那位夫人道了失陪,抱著女兒腳步匆忙地往外走去。
進了花園,空氣果然一清,蕭舒兒將女兒放到地上,隨即有些為難,現在這個時間,客人才來了個開頭,婆婆要陪著那些老姐妹,其他女客卻只有她一人能夠出面招待,她根本抽不開身。可是把女兒留在這的話,即使有保姆系統,她也不放心,若是被花木什么的磕著碰著了怎么辦?
想了想,蕭舒兒將女兒抱到回廊上的木椅上,將她細心安置好,柔聲道:“澈溪乖乖坐在這里,等會奶奶、大伯、爸爸或媽媽會過來找澈溪知道嗎不跳字。女兒聰明的很,很多話已經聽得懂了。
蘭澈溪乖巧地點了點頭。
“若是有事的話,可以讓佩佩找媽安娜。”離去前,蕭舒兒不放心的囑咐道。
等媽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中,蘭澈溪的肩膀立刻耷拉了下來,小臉上滿是彷徨。
那首糟糕的合奏曲陰魂不散般不停在腦中回響,蘭澈溪用手捂住眼睛,她覺得自己可能哭了,眼睛卻是干的。
明明那么難過,難過地氣都快要喘不過來了。
沒有了音樂的蘭澈溪,該何去何從?
深埋在記憶中的畫面徒然在腦中躍出——
“澈溪,記住了,爸爸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那天早上出門,爸爸對著她說了這樣的一句話,當天下午傳來了他的死訊。
“為了澈溪,什么都是值得的。”彌留之際,奶奶手顫抖著從枕頭下拿出一本記錄著張家留給她的人脈的本子交給她,交代她務必在她的喪禮上邀請這些人來出殯。
“大膽往前走吧,我們已經為你把前路鋪好了,哪怕我們不在了,也沒有人可以傷害到你。”臨終前,爺爺笑著鼓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