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說過了,婉婉只是不小心,我只是客觀地告訴你演出都有事故,這是意外,你非要把罪名全推倒婉婉身上,我看你是失心瘋了!有這個時間跟我打電話,不如去精神病院掛個號看看!”
“天要收你女兒,我能攔得住嗎?就算沒這次演出,也會有車禍,也會有意外身亡,你難道還能把你女兒關在狗籠里不讓她出門嗎!”
話音剛落,遠處傳來一道嬌弱的女聲。
“啊——好疼,這個欄桿好壞,怎么撞我腰呀!”
“阿宴哥哥你快替我教訓這個欄桿!”
顧宴迅速冷靜下來。
“行了,跟你這種瘋子說不通,你自己冷靜冷靜吧。”
電話掛斷,我望著漆黑的屏幕,忽然笑了出來。
晶瑩的淚水砸在手背上,女兒給我送的貝殼手鏈已經退了色。
如同這十年早已變質的感情。
我用半天時間將女兒的遺物整理在紙箱里。
每放進去一件,心臟就撕裂一分。
女兒生日前最后一夜,還躺在我懷里抱著顧宴的演出照片撒嬌。
說要等自己長大后,跟了不起的頂流爸爸一起出現在鏡頭里。
她要告訴全世界,她有個比所有人都優秀的爸爸。
盡管,顧宴從來沒關心過她半分。
腹部忽然絞痛起來,我這才想起自己失去的第二個孩子。
悲痛疊著悲痛將我席卷,我竟然連難過的情緒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