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德看著眼前這張年輕的臉,心中最后一道防線徹底崩塌。
他拿起那塊玉,入手溫潤,仿佛還帶著許哲的體溫。
他重重地嘆了口氣,眼神復雜地將玉收進了口袋。
“你啊你……讓我說你什么好。”
隨即,他臉上浮現出一抹傲然與不屑,猛地一拍桌子!
“不過你放心!他李富算個什么東西?也配記恨我趙懷德?一個靠著裙帶關系爬上來的貨色,我還沒放在眼里!”
他站起身,一股屬于上位者的氣勢展露無遺。
“明天上午九點,你直接來教育局!我讓他李富把報告給我捧出來!我倒要看看,他怎么當著我的面,睜著眼睛說瞎話!”
“報名的事,你把心放回肚子里!有我趙懷德在,誰也別想在這上面動歪心思!”
許哲一顆懸著的心,終于穩穩落地。
他站起身,深深鞠了一躬:“張叔,大恩不言謝!”
……
許哲親自開車,將酒意上頭的趙懷德送到了他樓下。
看著他上了樓,這才調轉車頭,朝著白家送的那棟別墅駛去。
夜色如墨,別墅里卻燈火通明。
車剛停穩,大門就開了。
許丹和年婉君兩個,一左一右地站在門口,臉上寫滿了同樣的焦急和擔憂。
“怎么樣了?事情解決了沒有?”
許丹快步迎上來,她一向潑辣,此刻聲音里卻帶著一絲不易察示的顫抖。
年婉君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遞過來一杯溫水,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里,倒映著的全是他的身影。
燈光下,她原本白皙的臉頰因為擔憂而顯得有些蒼白,更添了幾分楚楚動人的味道。
許哲接過水杯,指尖不經意間觸碰到她微涼的指腹,心中一暖。
他仰頭將水一飲而盡,臉上露出一個讓她們安心的笑容。
“都解決了,放心吧。”
他簡單幾句話,將事情的經過帶過,隨即走到客廳,拿起了電話,撥通了唐瑞豐的號碼。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唐瑞豐的聲音:“喂?許哥,怎么這會兒打電話?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