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這么多仰慕瑞豐的小姑娘,怎么就她‘心思淺’到要故意伸腳絆人?”
一句話,噎得李夢的父親滿臉通紅,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唐母不再理會他們,轉(zhuǎn)頭對站在一旁的管家輕輕揮了揮手,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喙的決斷。
“福伯,把李先生一家‘請’出去,從今往后,唐家不歡迎他們。”
“是,夫人。”
這個“請”字,咬得極重。
李夢又氣又怕,聽到自己要被當(dāng)眾趕出去,最后一絲臉面也掛不住了。
她被父母半拖半拽地拉扯著,嘴里還想不干不凈地罵些什么。
卻在對上唐瑞豐冰冷刺骨的眼神時,嚇得把話又咽了回去。
臨到門口,她掙扎著回頭,怨毒地瞪了許丹一眼,那眼神像是淬了毒的釘子,死死地釘在許丹身上。
一場鬧劇,終于落幕。
唐夫人臉上重新掛起得體的微笑,仿佛剛才的雷霆手段只是幻覺。
她走到許丹和許哲面前,歉然一笑。
“讓你們見笑了,小孩子不懂事,掃了大家的興。”
她隨即轉(zhuǎn)向自己的兒子,語氣溫和卻不容拒絕,“瑞豐,這里悶,你帶丹丹去花園里透透氣吧。”
“知道了,媽。”
唐瑞豐應(yīng)了一聲,回過頭,不由分說地攥緊了許丹微涼的手。
他的手掌寬大而溫?zé)幔模瑤硪还砂捕ǖ牧α俊?/p>
他湊到她耳邊,聲音壓得很低,卻異常堅定。
“記住了,以后誰再敢這么欺負你,就跟今天一樣,硬剛回去!天塌下來,唐家給你頂著!”
許丹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輕輕撞了一下,一股暖流從掌心一直蔓延到心底。
她抬起頭,看著唐瑞豐認真的側(cè)臉,輕輕“嗯”了一聲。
……
回程的路上,許哲開著車,夜風(fēng)從車窗灌進來,吹散了宴會上的浮華與酒氣。
“姐,”許哲目視前方,嘴角卻掛著一絲揶揄。
“唐瑞豐那小子,看著挺靠譜,不過你可得留個心眼,別傻乎乎地被人占了大便宜。”
許丹的臉頰在夜色中微微發(fā)燙,她嗔怪地瞪了弟弟一眼。
“胡說什么呢!”
“我可沒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