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等等我!”
單小純追了出來,重重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毫無女兒家的嬌羞。
“行啊你,還好你說清楚了,不然他們還想撮合我們呢,謝了!”
許哲失笑地?fù)u搖頭。
“你知道,我真要結(jié)婚了!”
單小純點(diǎn)點(diǎn)頭,“我知道啊,不過,我是真沒法在家里待了。”
她的臉垮了下來,一臉煩躁,“我敢打賭,明天我媽就能給我領(lǐng)回來七八個相親對象。”
“許哲,江湖救急,我去你那兒投奔你姐兩天行不行?”
“去唄,我姐肯定歡迎,她每天練武可刻苦了!”
許哲點(diǎn)頭應(yīng)下。
他發(fā)動汽車,“對了,剛剛聊天,你爸說最近生意好像不太好做?”
提到這個,單小純剛剛還神采飛揚(yáng)的臉,頓時又籠罩上一層愁云。
“別提了,我家做糧油批發(fā)的。”
她嘆了口氣,靠在副駕的椅背上,“前幾年還好,現(xiàn)在是越來越難。”
“現(xiàn)在到處都是做這個的,還有那些黑心的小作坊,用不知道什么玩意兒摻在里面,低價搶生意,市場全被他們攪亂了。我爸最近為這事,頭發(fā)都白了不少。”
許哲微微一笑,“他們搞低價搶市場,你們就打廣告啊!”
單小純疑惑,“啊?我們家賣米賣油的,打什么廣告?”
“街坊鄰居買東西,看的是秤,認(rèn)的是臉,花那個冤枉錢打廣告干啥!”
這年頭,廣告是彩電、冰箱、洗衣機(jī)這些“大件兒”的專屬,糧油這種民生基礎(chǔ)品,靠的就是口口相傳。
許哲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嘴角卻噙著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
“你家這糧油店,開了多少年了?”
“從我爺爺那輩就開始了,三十多年了!我爸接手過來,一直都是童叟無欺,不然能在中州站穩(wěn)腳跟,買得起這別墅?”
單小純的語氣里帶著一絲家族的驕傲。
“這就對了。”
許哲輕點(diǎn)了一下頭,“小作坊跟你家拼什么?拼價格,他們敢用陳米翻新,敢缺斤短兩,所以他們成本低。”
“你家能跟他們拼價格嗎?不能,也不屑,那你家跟他們拼什么?”
車?yán)锏臍夥斩溉灰混o。
單小純被問住了,她只知道愁,卻沒想過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