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王豪貴的眼睛,語氣很淡,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壓力。
王豪貴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但一想到這送上門的肥肉,貪欲瞬間壓倒了一切。
他把桌子拍得“啪”一聲響,聲音也拔高了八度。
“怎么?嫌貴?我告訴你,就這個價!一分都不能少!”
“今天你要是拿不出來,這學籍,我明天就給她注銷了!讓她辛辛苦苦考上的大學,直接打水漂!”
他以為眼前這個年輕人會被他的威脅嚇住,會開始苦苦哀求。
然而,許哲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上躥下跳的小丑。
片刻后,一聲極輕的嗤笑從許哲的唇邊溢出。
他什么也沒說,站起身,收回桌上的檔案袋,轉身就走。
那背影,沒有半分的遲疑與狼狽。
這反應讓王豪貴愣住了,他指著許哲的背影,氣急敗壞。
“你……你什么態(tài)度!我告訴你,出了這個門,你再想辦可就難了!”
許哲的腳步?jīng)]有絲毫停頓,徑直走出了那間令人作嘔的辦公室,將王豪貴的咆哮關在了門后。
陽光灑在身上,許哲瞇了瞇眼,眼底一片冰寒。
硬闖教育局?不行。
中州大學在國內都是排得上號的名校,盤根錯節(jié),一個輔導員都敢如此囂張,背后的人脈可想而知。
冒然沖過去,只會被那些人當皮球一樣踢來踢去。
這件事,必須從長計議。
回到別墅,許哲剛把車停穩(wěn),就看到年婉君在陽臺上探頭探腦,像一只可愛的小鹿。
一見他回來,她快步迎了上來,“怎么樣了?休學的事情辦好了嗎?”
許哲關上車門,伸手將她微涼的手握在掌心。
“輔導員那邊,說休學不給保留學籍,必須交一萬才行。”
年婉君眼睛一瞪,“不是,之前也有同學辦休學,咋就沒有交錢,這個王豪貴不會是故意宰我們吧?”
許哲刮刮她鼻頭,“就是故意宰我們!不過我又不是冤大頭,他要是要幾百也就算了,要一萬這不是獅子大開口嗎?我會處理的。”
年婉君皺眉點點頭,“可是,你怎么處理?我們學校的輔導員權力還挺大的,很多事情都要他們管。”
“要是他真把我的學籍注銷了,那我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豈不是得再考一次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