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哲將后續事宜交給了兩個傭人,連夜驅車趕回了中州。
當他將顧峰的診斷結果原原本本地告訴林老爺子時,林老再也繃不住,捂著臉,肩膀劇烈地聳動著。
許久,他才抬起通紅的雙眼,從抽屜里拿出一本存折,推到許哲面前。
“這里面是五萬,是感謝你這一天奔波的,密碼六個八,你先拿著花,事成之后,剩下的二十萬,我一分都不會少你的!”
許哲意外,“林老,這錢我不能……”
“必須收下!”
林老爺子態度強硬,不容置喙,“這是我林家的一點心意!”
許哲看著老人那不容拒絕的眼神,沉默片刻,終是將存折收進了懷里。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
晚上回到家,許哲拿著幾本存折,心潮起伏。
現在他股市里有新投入的五十萬,和之前買的十幾萬瓊民源,而瓊民源現在已經連本帶息有二十多萬了。
身上的現金有剩下的五十萬,和零碎的三萬多,再加上剛剛的五萬塊錢,整整五十八萬
這筆錢,在這個人均月薪不過幾百塊的年代,是一筆足以讓任何人瘋狂的巨款。
但許哲的眼神里,沒有半分狂喜,只有狼一般的冷靜與饑渴。
這還不夠。
一個月后,當“深發展a”和“瓊民源”的最后一波狂潮退去,他賬戶里的資金將暴漲到五百萬以上。
到那時,買房、彩禮、為年婉君和未出世的孩子構建一個固若金湯的堡壘,才算真正有了底氣。
……
第二天上午,中州交易所依舊人聲鼎沸,紅綠交錯的數字刺激著每一個人的神經。
許哲又看了好一番,確認這些漲跌都是正常的,才回去。
許哲剛一回家,就被一個穿著常服的中年男人攔住了去路。
他一臉驚喜,“安叔!”
是安志遠。
“呵呵,小許,我有幾句話跟你講。”
安志遠拍了拍他肩膀,兩人進屋坐下,許哲飛快給他倒茶。
“劉堅強那個黑煤礦,徹底關停了,他手底下養的那幫亡命徒,有一個算一個,全部被我們一鍋端了。”
安志遠喝了口茶,直接開門見山。
許哲眼皮微微一跳,平靜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