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華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拼命掙扎著喊道。
“我!我也有!我賠三十萬!許爺,求您高抬貴手!”
許哲笑了,卻笑得張望魁和高興華遍體生寒。
錢,是好東西。
但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比錢更管用。
那就是恐懼。
是那種刻進骨子里,融入血液里,一輩子都無法擺脫的恐懼!
“錢?”
許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他俯下身,用那剛剛澆過茶水的茶壺,輕輕拍了拍張望魁腫脹的臉頰。
“你們這種人的錢,太臟,我嫌惡心?!?/p>
他站起身,目光掃過單小純。
連一個字都不需要。
單小純心領神會,她甚至吹了聲愉悅的口哨,隨手又從那疊油紙里抽出兩張。
“不!不——!”
張望魁和高興華的眼珠子瞬間瞪得如同銅鈴,里面充滿了血絲和絕望!
他們明白了,這個魔鬼根本不為錢所動,他要的,是他們的命!
或者說,是比死更難受的折磨!
兩人開始像蛆蟲一樣在地上瘋狂地扭動,腦袋甩得像撥浪鼓,試圖躲開那兩張催命符。
“許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別……嗚!”
“饒命?。∥医o兩百萬!我出兩百萬!”
然而,那濕透的油紙,帶著一股茶葉的清香和死亡的冰冷,還是精準無誤地糊在了他們的臉上。
這一次,油紙仿佛有了生命,任憑他們如何甩頭,如何掙扎,都像是長在了臉上一樣,死死地貼合著,一絲縫隙都不留。
窒息感,再一次,也是更猛烈地,席卷而來!
年婉君和許丹站在一旁,看著這堪比地獄的景象,卻沒有半分不忍。
尤其是年婉君,她的小腹處還隱隱作痛,那是被綁匪推搡時留下的印記。
她想起在車里被蒙住雙眼的黑暗,想起那些污言穢語,想起那幾乎要將她吞噬的惡心感。
要是這一次教訓能夠徹底一勞永逸,讓他們兩個長些教訓,不再騷擾她,那他們再痛苦也是值得的。
許丹看著,也感覺格外爽快!
十幾分鐘,仿佛一個世紀那么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