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以前,今年,我肯定能考上。”
他的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力量,仿佛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
洪濤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眉頭微擰。
他欣賞這小子的膽識和能力,卻不太贊同他這種不識抬舉的固執(zhí)。
自己拋出的橄欖枝,多少人擠破頭都夠不著,這小子竟然說扔就扔。
也罷,人各有志。
他不再強求,換了個話題。
“行,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不多勸,你在中州,有沒有遇到什么別的麻煩?”
“只要是合法合規(guī)的事,我這張老臉還是能幫你解決解決的。”
這是在還人情。
許哲依舊搖頭。
“多謝洪局長,我沒什么麻煩。”
洪濤點點頭,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推到桌上。
“這是局里給你的見義勇為獎金,還有我個人的一點心意,拿著。”
許哲看都沒看,直接將信封推了回去。
“洪局長,您這就見外了,對付金哥那種人渣,是每個市民應盡的責任,這錢,我不能要。”
一再被拒,洪濤也不生氣,反而對許哲的欣賞又多了幾分。
這小子,有膽有識,有勇有謀,還不貪財,是個好苗子!
可惜了。
他站起身,不再多言。
“行,那我就不留了,這是我的電話,以后在外面遇到解決不了的事,隨時打給我。”
說完,他便帶著父親和孫女,在一眾鄰居艷羨又疑惑的目光中,驅車離去。
……
第二天一早,許哲剛換好衣服,準備去交易所看看那支新股的戰(zhàn)況,院子里就出現(xiàn)了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人。
年大海。
他看著像是一夜沒睡,眼窩深陷,布滿了血絲,胡子拉碴,身上的工裝也皺巴巴的,像是被霜打蔫了一樣。
他堵在門口,聲音沙啞得厲害。
“許哲。”
“年叔?”
許哲有些詫異,“您這是怎么了?”
年大海沉默了半晌,才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