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的五人瞬間安靜下來,連筷子都停在了半空,一個個豎起耳朵,聽得津津有味。
許哲咂了咂嘴,心中不禁感慨。
白秀英這個女人,不是已經決定自己崛起了嗎?
怎么一轉眼,還是為了杜文章這個爛人,像個潑婦一樣吵鬧不休?
看來,事業上的清醒,并不能完全治愈感情上的沉淪。
要說感情這件事害人呢,沒想到白秀英這樣的大小姐也是個戀愛腦。
她還是沒被害慘,還對杜文章抱有希望,否則她早該鬧著先把婚約解除了!
隔壁的爭吵還在繼續,夾雜著女人的怒斥、男人的咆哮和東西破碎的聲音,簡直比戲臺上的大戲還要精彩。
唐瑞豐聽得眉飛色舞,他悄悄對許哲比了個口型。
“好戲啊!”
許哲莞爾一笑,夾起一個蝦餃放進年婉君碗里,示意她們邊吃邊聽。
這頓飯,吃得可真是活色生香,有滋有味。
“砰——!”
一聲巨響,摔門的聲音撕裂了空氣中彌漫的菜肴香氣。
隔壁包廂,瞬間死寂。
幾秒鐘后,那死寂被一陣壓抑的、仿佛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嗚咽聲打破。
嗚咽聲越來越大,最終徹底失控,化作了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那哭聲里充滿了委屈、不甘與絕望,像是一頭受傷的母獸在舔舐自己血淋淋的傷口,聽得人心頭發緊。
顯然,是那個叫杜文章的男人摔門走了,獨留白秀英一人在崩潰的邊緣。
包廂內的幾人面面相覷。
許丹冷哼一聲,美目里滿是鄙夷與不屑。
她將一塊蜜汁叉燒用力塞進嘴里,狠狠地咀嚼著,仿佛那不是豬肉,而是天下所有負心漢的骨頭。
“沒出息的女人!為了個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哭成這樣,值得嗎?”
她放下筷子,環視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了唐瑞豐身上,帶著一股森然的警告。
“以后我許丹的男人,要是敢在外面給我招惹什么不清不楚的鶯鶯燕燕,我可不會哭!我只會找把鋒利點的剪刀,讓他下半輩子安安分分當個太監!”
這話說得殺氣騰騰,毫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