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手柔軟纖細(xì),此刻卻帶著一絲冰冷的顫抖。
他轉(zhuǎn)過頭,目光灼灼地盯著媒婆,聲音堅定而洪亮,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年婉君是我的女神!是無價之寶!別說五萬,就是十萬彩禮,都是對她的辱沒!”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瞥了一眼年婉君。
只見她霞飛雙頰,螓首低垂,長長的睫毛如同受驚的蝶翼般輕輕顫動。
許哲繼續(xù)揚聲道:“我許哲,身家清白,沒蹲過大牢,沒案底!不像某些人推薦的貨色,連人都算不上!”
“而且——”
他挺了挺胸膛,常年打架鍛煉出的肌肉線條在薄薄的襯衫下隱約可見。
“我比那殺人犯可帥多了!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樣有模樣!”
年大海在一旁聽得嘴角抽搐,心想這小子真他娘的自戀!
不過……不得不承認(rèn),這混小子此刻護著婉君的架勢,倒是有幾分爺們兒擔(dān)當(dāng)。
比那媒婆嘴里的肥豬強了不止一百倍!
他看著許哲緊握著女兒的手,竟破天荒地沒有立刻發(fā)作。
媒婆被許哲這番話噎得半晌說不出話,隨即發(fā)出一聲嗤笑,眼神里充滿了不屑。
“喲,說大話誰不會啊!還女神無價之寶?小伙子,你怕是不知道柴米油鹽貴吧!”
“現(xiàn)在這世道,笑貧不笑娼!你捧得再高,她一個嬌滴滴的姑娘,你養(yǎng)得起嗎?沒錢,你拿什么養(yǎng)?拿嘴巴說嗎?還十萬彩禮?我看你連一萬都拿不出來!”
她上下打量著許哲,一身半舊的衣裳,怎么看都不像有錢人。
“我能不能拿出十萬,不是你這種長舌婦說了算的!”
許哲眼神冰冷,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我跟你打個賭!三天!三天之后,我就拿著十萬塊彩禮,到年家來提親!你敢不敢來看看?”
“如果我拿得出十萬,你,當(dāng)著我和婉君的面,自己掌嘴二十下,然后磕頭道歉!如果我拿不出來,我許哲,自己抽自己二十個嘴巴子!”
十萬!三天!
媒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小子是瘋了吧?
整個中州市,有多少戶人家能隨隨便便拿出十萬塊現(xiàn)金?
更別說他一個毛頭小子,三天之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