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片蘸蒜醬,能把人香個跟頭。
眼下天都黑了,肯定擺弄不成,得等明天。
張紅旗哥倆鉆老林子打獵,拖著獵物回來屯子里的人已經習以為常,倒也不至于引起啥轟動。
反倒是看完花燈,沒啥去處只能老實待在家里頭貓冬的鄉親們,對張旺財的家務事挺感興趣。
如今張旺財一家子能不出門就不出門,逼不得已出一趟門,走在路上也跟做賊一樣。
張旺財都快鬧的落毛病了,別說外人了,就是家里這幾口子,誰但凡說話聲音小一點,他都得上去問清楚剛才說的啥?
周彩蓮一雙眼哭的跟杏核一樣,腫的就剩一條縫了。
就這,她男人也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神神叨叨。
本來吧,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可明明自己啥也沒干,連那天吵吵也是為了能讓家里劃拉到大哥手里的錢。
可,周彩蓮自己個兒也說不清,為啥自己真就跟干了啥見不得人的事一樣,處處忍著,時時想要撇清……
李老太眼瞅家里頭這樣式兒不是個事,沒少勸自己的老兒子。
可張旺財就跟魔怔了一樣,總是發呆,還會盯著兒子張建設翻來覆去的看。
“挨千刀的趙鐵柱噢,這家被他鬧的,眼瞅就過不下去了!
老頭子,你說句話,這該咋整啊?”
李老太發愁的整宿睡不著,老張頭不停的吧嗒旱煙袋。
“不行,讓旺財跟你去一趟縣城吧,老憋在家里,沒事也憋出事來。
今年過年,不還沒去王留根那兒呢嗎?
這還沒出正月呢,正好去走動一趟。
這關系,可不敢斷?!?/p>
“成吧,帶著旺財去,禮可得往寬裕里頭預備?!?/p>
“不在乎這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