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攥著手機,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屏幕上“隔壁老王”的消息還在不斷彈出,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針,扎進我的眼睛里,刺進我的心臟里。
我打開了剛才的那支視頻,只有短短二十幾秒,卻足以讓我渾身血液倒流。
視頻里,林悅穿著那件我送給她的真絲睡裙,躺在我們已經睡了三年的婚床上,臉上帶著迷離的潮紅,嘴里發出細碎的呻吟。
雪白的大腿抬起,內側還有一道牙印,巴掌大的玲瓏小腳懸在半空,腳尖勾起,腳背繃得筆直!
背景里,還隱約能看到床頭柜上那盞我改良的明代的蓮紋琺瑯陶瓷宮燈。
那盞燈,是我事業剛有起色時,偶然在直播間和粉絲連麥的時候看到的,妻子在一邊看到,隨口說了句好看,我便聯系粉絲買了下來。
我買了很多材料,一點點地修復清洗好,拿出了里面的燭臺,換上了一個電池供電的光源,送給了她。
她當時還笑著說我“閑得慌”,卻在每次在我耳邊銷魂呻吟的時候,都要開著它。
那盞燈見證了我們太多的甜蜜和愛,即便是后來我出了事,困難成那個樣子,我也沒舍得賣了它。
可今天我卻看到,她在那盞燈旁,對著另一個男人,展露曾經只屬于我的,最隱私的美!
“啊——!”我低吼一聲,一拳砸在方向盤上,喇叭發出刺耳的長鳴,驚得路邊的流浪貓嗖地一下竄進了黑暗里。
我發動汽車,調轉車頭,朝著家的方向開去。
車窗外的霓虹燈飛速倒退,像一個個模糊的光斑,晃得我眼睛生疼。
我腦子里一片混亂,一會兒是林悅初見時清純的笑臉,一會兒是她在照片里放蕩的姿態,一會兒是我們曾經甜蜜的過往,一會兒是“隔壁老王”那些侮辱人的話語。
我不知道自己回到家會做什么,是質問她?是打她?還是……我不敢想。
車很快開到了我們租住的小區樓下,那是一個老舊的小區,沒有電梯,樓道里的燈忽明忽暗。
我熄了火,卻坐在車里遲遲不肯下去。我怕,我怕看到她那張虛偽的臉,怕聽到她那些蒼白的解釋,更怕……怕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再也忍不住了,撥通了林悅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林悅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慵懶,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喂,老公,怎么啦?今晚要提前收班嗎?”
“林悅!”我的聲音嘶啞得像被砂紙磨過,每一個字都從牙縫里擠出來:“你現在在干什么?”
“我……我睡覺啊,剛躺下沒多久。”她的聲音頓了一下:“老公,你怎么了?聲音聽起來怪怪的。”
“睡覺?”我冷笑一聲,眼眶卻不爭氣地紅了:“你他媽跟誰睡覺呢!”
電話那頭沉默了,只有輕微的呼吸聲傳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帶著哭腔說:“老公,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什么了?你別信他們,我真的在家啊。”
“別裝了!”我猛地提高了音量,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滴在手機屏幕上,暈開了“隔壁老王”那惡心的頭像,“林悅,你看看這些是什么!你告訴我,這些是什么!”
我把手機湊到嘴邊,幾乎是吼出來的:“那個‘隔壁老王’是誰?!你跟他到底做了什么?!”
電話那頭的呼吸聲瞬間變得急促起來,接著是一陣慌亂的窸窣聲,然后,電話被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