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藥,我卻伸不出手。
推門而入的慕嘉言,見我倒地,頓時變了臉色。
他一把將我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像生怕碰碎了某種瓷器。
「藥呢?疼哭了?」
他滾熱的大手替我擦去眼淚,語氣里盡是焦急。
「你是不是又忘了吃胃藥?」
我指了指茶幾。
他拿藥,倒水,嘴里數(shù)落著,很有一種老夫老妻的熟練。
想到這,心尖一顫。
我垂下眼,就著他的手喝水,吃藥。
臨了,啞著聲道:「謝謝。」
慕嘉言皺眉。
「謝什么?知道自己胃不好還不吃藥?」
他像往常一樣,要掀開衣物替我揉胃。
這一次,我躲開了他。
他神色一愣:「于柔」
恰好電話響起,我知道那個鈴聲專屬于夏時盈。
他接電話時仍不忘盯著我。
可下一秒,他掛斷電話匆匆拿起公文包出了門。
「我有事先去公司,晚飯別等我。」
直到大門哐當響起,我才緩緩咽下那句「我要回去」的話。
當年為了養(yǎng)好他,我一天打三份工,一塊錢掰開當十塊錢花。
一天一頓硬生生把胃熬壞了。
以前我胃疼,他都會心疼得紅了眼,將我摟在懷里用手替我揉胃。
可往后,再不用了。
我真的沒有等他。
只是將角落里的蛋糕拆開,一根根插上蠟燭。
像往常他在時一樣,唱著生日歌,笑著囑咐他吹蠟燭許上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