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盈意味深長地回了一句:「我問她需不需要錢?她一張口從我這拿了100萬,」
她看著男人黑如鍋底的神色,又補了一句。
「她那師傅還有個兒子,和她從小是竹馬,你說她是不是拿這錢回家結婚生子?」
「別瞎說,阿柔不是那樣的人。」
第一次,因為于柔,慕嘉言對夏時盈冷了臉。
他明明知道阿柔不是那樣的人。
可夏時盈說的話確也是事實。
于柔自小便是個孤兒后來被人收養,十五歲時跟著養母來到慕家。
后來她養母過世,她便留在慕家做小保姆。
他那時眼睛長在頭頂上,并不太在意她。
后來慕家徹底敗落,人死的死,逃得逃。
只有他一個跳河自盡反而被于柔跌跌撞撞背回了家。
或許是死了一次,看透了生死。
此后的他發誓,要重新站回巔峰,所以當于柔放棄復讀重考的機會供他上清北時。
他只猶豫了一瞬便答應了。
從那時起,于柔跟了一個師傅,主業學按摩,兼職送外賣發傳單。
幾乎將她能做的散工,全做了。
如果不是她力氣小,她甚至想去工地賣苦力。
這些年,他很拼,拼著學習,拼著寫論文,拼著做項目,拼著帶研究成果進入大公司。
后來他進入夏氏成為副總。
起初于柔很開心,不過后來她這開心便一日日地淡了。
他知道她的愿望,便是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家。
可他卻遲遲沒有開口,因為他覺得還不夠。
他還沒有拿回慕家,還沒有到達權力的頂峰。